同一日的清晨，天刚擦亮没多久，华清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下便停着一辆灰色面包车。车身蒙着一层薄尘，车窗玻璃半降，隐约能看到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正是赵玉林。他指间夹着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却没弹，眼神直勾勾盯着学校大门，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蛰伏的猎手等待猎物落网。
没过多久，一道轻快的身影从校园里蹦跶着出来。王雅琪扎着高马尾，像只雀跃的小鸟，一边跑一边哼着时下流行的小曲，书包带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看到面包车旁的赵玉林，她眼睛瞬间亮了，加快脚步跑到跟前，语气带着藏不住的期待：“赵大哥，我们可以出发啦！”
赵玉林掐灭烟，抬头冲她露出温柔的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还没吃早饭吧？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咱们这次去的地方多是山路，饿着肚子可不行。”
王雅琪连连摆手，脸上满是对旅途的憧憬：“我不饿，咱们赶紧走吧，我都等不及想看看山里的风景了！”
这话正合赵玉林的心意，他本就不想在王雅琪身上多花一分钱。他压下心底的算计，依旧是那副体贴的模样：“行，听你的。要是路上饿了，咱们随时停车买吃的。”说着，他拉开副驾驶车门，绅士般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雅琪笑着坐上车，刚系好安全带，赵玉林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雅琪，你爸妈给你打钱了吗？咱们这趟旅途得备点零花钱。”
提到钱，王雅琪神秘地笑了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沓崭新的纸币，在赵玉林面前晃了晃：“你看，我爸给我汇了500块呢！他最疼我了，我跟他说要买学习资料，还得添两件换季的衣服，又骗他说最近有点感冒，得去医院拿药，他立马就把钱打过来了，还说要是不够再跟他说。”
看着那500块钱，赵玉林的眼睛都亮了，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这么多钱你揣在身上不安全，路上人多眼杂，万一丢了多可惜。不如放我这儿，我帮你收着，要用的时候再给你。”
王雅琪没多想，只觉得赵玉林考虑得周到，毫不犹豫地把钱递了过去：“好呀，那麻烦赵大哥了。”
赵玉林接过钱，飞快地塞进自己的钱包，手指在纸币上摩挲了两下，心里乐开了花——这丫头真是单纯得好骗。他发动车子，面包车缓缓驶离学校门口，一路上，赵玉林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好得不得了，时不时转头跟王雅琪说些山里的趣事，逗得她咯咯直笑。
车子渐渐驶出京城城区，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平房，又过了一阵，平房也消失在视野里，远处连绵的青山渐渐清晰起来。从早上七点出发，一路颠簸着走了四个多小时，眼看就到中午十一点了，柏油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车子晃得厉害，王雅琪靠在椅背上，脸色有些发白，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她揉了揉肚子，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带着几分委屈问道：“赵大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呀？我有点累，肚子也饿了。”
赵玉林侧身瞥了她一眼，心里暗笑：“傻娘们，这就熬不住了。”嘴上却依旧温柔：“快了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你再忍忍，我先找个地方停下车，给你拿点吃的。”
他放缓车速，把车停在路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赵玉林转过头，脸上堆着宠溺的笑：“我早料到你会饿，在后座备了零食和汽水，咱们先垫垫肚子，出来玩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王雅琪心里一暖，觉得赵玉林真是太贴心了，连忙点头：“赵大哥你真好！”
两人先后下车，走到后座打开车门。赵玉林从里面拿出面包、饼干和几瓶汽水，递给王雅琪一块面包，又拧开一瓶汽水递过去：“快吃吧，不够还有。”
王雅琪接过面包，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汽水的甜味驱散了不少旅途的疲惫。赵玉林坐在一旁，看似在吃东西，目光却一直黏在王雅琪身上。他倒卖过不少人口，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却从没见过像王雅琪这样，既单纯又带着几分学生气的鲜活模样，尤其是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透着一股干净的灵气，让他心里那点仅存的欲望又冒了出来。
他知道，再过一两个小时，王雅琪就会被他卖给山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