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越翘越高，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这事成了，我请你去镇上最好的馆子喝酒！”两人相视一笑，眼底都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算计，浑然不知他们的对话已被不远处的哨兵听了个大概。
张念山端着饭菜穿过营区小径，阳光透过树叶在他军装上洒下斑驳的光点。他心里惦记着屋里的人，脚步不由得加快，完全没察觉身后那两道算计的目光。
推开203房间的门时，张雨晴正好从卫生间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擦着脸。听见动静，她抬头一笑，眼底的水汽让笑容显得格外清亮：“山哥，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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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的脚好些了吗？”张念山把餐盘放在桌上，目光立刻落在她的脚踝上。
“早就没事啦！”张雨晴笑着伸脚给他看，白皙的脚踝已经消肿，只剩下淡淡的淤青，“你看，走路都不疼了。”
张念山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番，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脚踝，感受到她微微的瑟缩，才抬头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消了肿，但也不能多走路，乖乖在屋里待着。”
“知道啦，山哥。”张雨晴吐了吐舌头，却乖乖点头应下。
“洗漱完了就过来吃饭。”张念山起身摆好碗筷，餐盘里的咸菜码得整整齐齐，热粥冒着袅袅热气，白面馒头暄软饱满。
张雨晴刚坐下，就见张念山从口袋里摸出个鸡蛋，在桌角轻轻一磕，指尖熟练地剥着蛋壳。薄脆的蛋壳很快被完整剥下，露出圆润光滑的蛋白。他把鸡蛋递到她嘴边，声音温柔：“来，张嘴，补充点营养。”
张雨晴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连忙伸手去接：“我自己来就行……”
张念山却没松手，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张嘴，小口点吃，不然蛋黄会噎着。”
她像个接到命令的小兵，乖乖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咬着他递来的鸡蛋。温热的蛋白在嘴里化开，带着淡淡的香气，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痒痒的，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把这一幕染得格外温馨。
吃完早饭，张念山收拾碗筷时，张雨晴凑过来说：“山哥，我来洗吧。”
“不用，你坐着歇着。”张念山把她按回椅子上，自己利落地拧开水龙头，很快就把碗筷洗得干干净净。
“雨晴，吃完饭你在屋里坐会儿，看看书或者睡午觉。”张念山擦干手，整理着军装领口，“我去营区安排下工作，很快就回来陪你。”
“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特意陪我。”张雨晴笑着摆手，“我在屋里待着不闷。”
张念山却弯腰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事，工作安排好就过来。”他顿了顿，又叮嘱道，“要是有人来敲门，先问清楚是谁再开，别随便开门，知道吗？”
“知道啦，山哥比我爸妈还唠叨。”张雨晴笑着推了他一把。
张念山这才放心地离开，关门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确认她乖乖坐在椅子上，才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他刚走没多久，张雨晴就听见窗外传男人的声音，似乎在跟谁嘀咕着什么。
王副团长按照王营长的主意，让人从炊事班端了一碟刚出炉的桂花糕，整理了好几遍军装，才深吸一口气朝203房间走去。他心里盘算着：先送点好吃的打好关系，再跟张妹妹聊聊家常，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体贴可靠的人，回头再在张团长面前多表现表现，这事准成！
走到门口，他正准备敲门，却听见身后传来张念山冰冷的声音：“王副团，不去处理训练报表，在这儿晃悠什么？”
王副团长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桂花糕差点掉在地上。他僵硬地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张……张团长，我这是看天气热，炊事班新做了桂花糕，给你妹妹送点尝尝……”
张念山的目光落在那碟桂花糕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谁让你去打扰她的？她需要休息，不需要这些东西。”他走上前，语气里带着警告，“王副团，我劝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
王副团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去看报表！”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桂花糕都忘了带走。
张念山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他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