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悠悠转醒,发现左臂的剧毒已被丹药之力暂时压制,体内的混沌之力也恢复了大半,虽然依旧虚弱,但已无性命之忧。他看向身旁气息平稳了许多的玄夜,眼中充满感激。
“感觉如何?”玄夜睁开眼,问道。
“好多了,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张逸凡挣扎着坐起。
玄夜摆摆手,目光望向混沌渊更深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混沌石。你刚才最后那一箭,已触摸到了尊主级的门槛,只差临门一脚。混沌石的力量,或许就是你的契机。”
两人稍作整理,服下丹药补充体力,便继续向着感应中能量最为浓郁的核心区域前进。
越往深处,周围的混沌能量反而越发平和、精纯,仿佛经过了某种净化。空气中不再有狂暴的乱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老、苍茫、蕴含着生灭轮回意境的气息。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出现在两人面前。溶洞广阔无比,洞顶垂下无数闪烁着微光的钟乳石,将内部映照得如同白昼。溶洞中央,并非地面,而是一片虚无的能量漩涡,漩涡中心,静静悬浮着一块巨石。
那巨石直径约有一丈,通体呈现出一种非金非玉的质感。最奇异的是它的颜色与纹路——黑白两色交织缠绕,构成一幅无比复杂、不断缓慢流动的图案,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阴阳分化的至理。一股精纯、磅礴、浩瀚无边的阴阳混沌之力,正从巨石中散发出来,弥漫在整个溶洞之中。仅仅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张逸凡就感觉自己的混沌种在欢呼雀跃,修为瓶颈都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混沌石!果然是上古阴阳混沌石!”张逸凡难掩激动之色,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此行的目标!
然而,玄夜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非但没有喜悦,反而布满了凝重与疑惑。
“不对……很不对!”玄夜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缓缓上前几步,死死盯着那块混沌石,“这混沌石,和我三十年前见到时,完全不同!”
张逸凡心中一凛,连忙收敛心神,仔细感知。很快,他也发现了异常。起初的激动过后,他察觉到那精纯的阴阳混沌之力中,似乎混杂着一丝极其隐晦,但却令人极其不舒服的阴冷、邪祟的气息。再看那巨石表面的黑白纹路,仔细看去,那黑色纹路并非与白色均匀交织,反而更像是一种寄生般的缠绕、侵蚀,显得躁动不安,充满了侵略性。整个混沌石的能量波动,也并非想象中的平和稳定,而是隐含着一种内在的、压抑的狂暴。
“玄夜前辈,哪里不一样?”张逸凡沉声问道,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玄夜指着混沌石,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三十年前,此石的黑白纹路均衡和谐,如同太极流转,能量波动中正平和,润泽万物。但你看现在,黑纹远多於白纹,且扭曲躁动,能量核心中更隐藏着一股……阴邪死寂之气!这绝非正常的混沌石状态,它被污染了!”
“被污染?”张逸凡倒吸一口凉气,“是被蚩尤残魂的力量?”
“极有可能!”玄夜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混沌石周围的空间,“混沌石乃阴阳平衡的象征,与整个冥域,乃至阴阳两界的平衡息息相关。蚩尤残魂这等至阴至邪的存在,其苏醒前的力量扩散,最容易污染这种平衡节点。而且……”
他伸出手,尝试靠近混沌石。就在距离石体约三尺距离时,“嗡”的一声轻响,一道无形的屏障骤然浮现!屏障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灰色,表面有无数细密的、如同血管般的黑色纹路蠕动,散发出强烈的排斥与腐蚀气息,将玄夜的手稳稳挡在外面。
“果然有屏障!三十年前绝无此物!”玄夜脸色更加难看,“这屏障能量性质阴邪,与混沌石内部的污染同源,是为了保护这块被污染的‘核心’,同时阻止外人吸收其力量,甚至可能是一个……陷阱。”
张逸凡尝试着催动一丝混沌之力触碰屏障,那缕精纯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瞬间就被屏障吞噬同化,反而让屏障的暗灰色泽似乎深邃了一分。
“这屏障能吞噬我们的力量!”张逸凡心头沉重,“我们该如何突破?如果不能吸收混沌石的力量,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玄夜沉默片刻,围绕着混沌石缓缓踱步,混沌灵根全力感知,试图找出这邪异屏障与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