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魂寂灭的唯一破绽。
就是这瞬间的紊乱，给了林苍可乘之机。“青冥剑诀·一剑破虚！”林苍人剑合一，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接穿透了无咎的防御，古剑精准地刺入了他左侧肋下的铠甲裂痕。
“啊！”无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色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万魂寂灭的漩涡随之崩溃，碎魂符文四散飞溅，几个倒霉的尸兵被符文击中，顿时魂飞魄散。
“玄夜，你给我等着！”无咎见大势已去，怒吼一声，双锏猛地爆发最后的力量，逼退张逸凡和林苍，随后转身对着尸兵群喊道，“撤！”
说完，他便化作一道玄黑流光，迅速逃离了战场。尸兵群失去了指挥，顿时陷入混乱，被裂渊和林苍趁机斩杀殆尽。
战斗结束，张逸凡脸上的鬼面缓缓褪去，脸色苍白如纸。高级镇魂使巅峰的状态对现在的他来说负担太重，仅仅是维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灵力。他感到浑身无力，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不得不将赤乌玄渊弓拄在地上支撑身体。
林苍的情况稍好一些，但也是气息紊乱，显然消耗不小。他走到张逸凡身边，低声道：“没事吧？”
张逸凡摇了摇头，目光却看向玄夜。经过这场战斗，他更加确信玄夜的实力深不可测。刚才的战斗中，玄夜甚至没有亲自出手，仅凭指点就让他们轻松击退了无咎。这种深藏不露的对手，往往是最危险的。
玄夜走到两人身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不错，没让我失望。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合作的事情了吧？”
张逸凡和林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经过这场战斗，双方的合作已经成为必然。但玄夜的野心，始终是他们心中最大的隐患。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张逸凡直视着玄夜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玄夜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满地的尸兵残骸：“很简单，无咎和他的尸兵军团，碍着我的事了。而你们，”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或许能成为不错的棋子。”
这话说得直白而傲慢，张逸凡和林苍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但现实是，他们确实需要玄夜的力量。无咎虽然暂时退去，但必定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如果没有玄夜的帮助，他们很难抵挡。
“既然是合作，就应该平等相待。”林苍沉声道，“我们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玄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平等？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不过目前看来，你们的表现还算合格。”他转身走向夜墟宫大门，“进来吧，详细的事情，我们里面谈。”
看着玄夜的背影，张逸凡握紧了拳头。他清楚地意识到，与玄夜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眼下，他们别无选择。
“走吧。”林苍轻叹一声，拍了拍张逸凡的肩膀，“至少目前，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张逸凡点了点头，随着林苍一同走向夜墟宫。他回头望了一眼战场，那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兵的残骸，黑色的血液将大地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臭味。
这一战，只是开始。张逸凡心中有预感，更加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等着他们。而玄夜这个神秘的盟友，究竟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他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必须变得更强。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在这场错综复杂的博弈中，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