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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李、长、老!李、玄、机!”
他继续道,声音因激动而尖锐:“我听到柳玄压低声音称呼他‘李长老’!我还隐约听到他们说……说要夺走苏司主的‘还魂针’,然后……然后嫁祸给苏司主,说他……说他勾结影阁,意图不轨!这样,李玄机就能顺理成章地接管医庐司,清除异己!”
“还魂针?”张逸凡眉头紧锁,捕捉到了关键,“苏伯父的独门魂器?他们处心积虑夺取此针,究竟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作为诬陷的证据?”
“不,没那么简单!”李忠连连摇头,脸上露出敬畏之色,“张队长,你们有所不知,‘还魂针’并不仅仅是苏司主的魂器,它更是我们医庐司世代相传的镇司之宝!传说此针蕴含天地间最精纯的生机与净化之力,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更能克制一切阴邪秽物,甚至……甚至对上古魔尊的意识,都有极强的压制净化作用!”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李玄机,早就觊觎医庐司司主之位,更妄想得到‘还魂针’这件至宝。他勾结幽主势力,意图借助还魂针的力量提升自身修为,甚至想掌控整个镇魂司!陷害苏司主,只是他野心的第一步!”
真相如同惊雷,在众人脑海中炸响!
原来如此!柳玄不过是一枚被推上前台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竟是位高权重、道貌岸然的李玄机长老!他导演了这一场好戏,夺宝、嫁祸、夺权,步步为营,其心可诛!
“李玄机!你这个老匹夫!”赵烈性情最是火爆,闻言怒发冲冠,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土墙上,砸得墙壁簌簌落土,“陷害忠良,窃据高位,我赵烈跟你没完!我们现在就杀回镇魂司,去长老会揭穿他的假面具!”
“赵烈!冷静!”张逸凡立刻出声喝止,神色严峻,“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绝不能冲动!我们现在只有李伯的一面之词,缺乏实实在在的物证。李玄机在长老会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贸然前去揭发,非但扳不倒他,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机会销毁证据、甚至对李伯不利!那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林墨也冷静分析道:“队长所言极是。李长老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早有防备,甚至可能布下了陷阱等我们往里跳。当务之急,是确保李伯的绝对安全,然后暗中搜集更多确凿的证据,最好能找到还魂针的下落,或者拿到他与柳玄、影阁勾结的直接证据,才能一击致命!”
苏清漪眼中有泪光闪烁,那是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愤怒,但她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水逼回,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无比:“我明白了。为了我爹的清白,为了不让奸人得逞,我们必须忍耐,必须计划周详。这个仇,一定要报!这个冤,一定要伸!”
张逸凡看着她强忍悲愤却异常坚强的模样,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欲和共鸣,他郑重承诺:“清漪,你放心,我们都在。苏伯父的冤屈,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事。我们一定陪你到底,直到真相大白,沉冤得雪!”
他转向众人:“现在,我们立刻护送李伯离开青溪镇,返回镇魂司,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将李伯安置好。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搜集证据,扳倒李玄机!”
“好!”众人齐声应诺,士气昂扬。
再无任何犹豫,五人保护着关键人证李忠,如同五支离弦之箭,冲出破旧木屋,将青溪镇的残影远远抛在身后,朝着镇魂司的方向全力狂奔。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极长,投射在蜿蜒的古道上,急促的脚步声敲打着暮色,一场关乎生死、正义与阴谋的终极较量,已然提前拉开了序幕。镇魂司的最高权力中心——长老会,即将成为风暴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