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铀被一股刺鼻的气味惊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侧躺在自己的桌子下，面前正是一地的陶瓷碎片，半空中则挂着他那副全罩式监听耳机。
自己的脸上沾满了“赛利葛除锈剂”，他闻到的刺鼻气味，正是由饮料散发出来的。
“赛利葛除锈剂”有一个奇妙且违反分子动力学的特性：温度越低，气味越刺鼻。
所以大家都只敢趁热喝，凉了后根本进不了嘴，辣眼睛。
没想到它还有唤醒的功能。
江铀强撑起带着痛感的脑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从地上一点一点爬起来。
在椅子上坐定后，他开始回忆自己昏迷前的细节。
房间门上了锁，里面就他一个人，不存在被人袭击的可能性。
自己并没有在两小时内进食和喝水，所以也大可能是食物中毒。
那剩下的，只有那个头发丝无风颤抖的细节了。
作为定向培养的技术型军官，江铀在军校里系统地学习过一些声学基础知识，他推断，这可能是一种次声波，虽然耳朵听不见，但是声功率已经大到可以对人体产生不良的影响。
简单的说，自己被声音震晕了。
他下意识飞快的调出了地下监听设备的记录，没发现异常的波形，这说明这个声音并不是通过固体传导的，只能是通过空气。
江铀一个激灵，如果是通过空气传播，那除了自己，其他人岂不是也能听到？
他不顾脑袋里一阵阵的绞痛，努力站起身，一瘸一拐走到监听室门口，拉开门，朝走廊外望去。
果然，走廊两端尽头的哨位，各躺倒了一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目前仍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江铀倒抽了一口凉气，隐隐意识到，这是一起针对公爵府的袭击事件。
他来不及细想袭击的目的，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抄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公爵府指挥中心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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