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女孩的抽泣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急刹在警戒线外。
满头白发的警察局长快步走来，制服上的勋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脚步在看到小女孩的瞬间明显顿了一下。
老局长缓缓合上文件，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摩挲着封面。
这孩子...他声音沙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到底什么情况？
他的目光在瑟缩的小女孩和庄姜之间来回移动，多年的职业本能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
机密任务。
庄姜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宽阔的肩膀将小女孩完全挡在身后。
风衣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城墙。
这孩子我必须带走。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个字都像钉进地面的钢钉，事关整座城市几百万人的安危。
老局长的视线越过庄姜的肩膀，困惑地打量着那个正在抹眼泪的小女孩。
她脏兮兮的手背上还沾着泪痕，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抽噎时露出的虎牙上还粘着巧克力渍——这分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
首长...
老局长摩挲着胸前的警徽，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
他犹豫地开口：若真如您所言，我们市局完全能提供...
不行。
庄姜打断道，声音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决绝。
他看见老局长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在灯光下微微闪烁，像在无声地抗议。
可她毕竟是个孩子，你们难道...
责任由逐火之蛾全权承担。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老局长猛地转身，发现一个白发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
凯文的身影像是从阴影中凝结而成，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蓝色的眼眸冷得像极地的冰川。
就在这时，小女孩突然抬起头。
她的眼睛在瞬间变成了纯粹的黑色，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这个变化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在更高层级的电话确认后，警方最终勉强放行。
庄姜弯腰抱起小女孩时，心头猛地一颤——她的体重轻得可怕，像抱着一团潮湿的棉花，又像是捧着一把即将散落的骨灰。
女孩把脸埋在他肩上，温热的泪水很快浸透了衣料。
哥哥...
她抽泣着说，声音细若蚊蝇，不要抓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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