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牧府的议事厅里,袁绍正对着一面铜镜摆弄新做的银铠甲。这铠甲用了上好的乌兹钢,镶了七颗夜明珠,领口还绣着金线流云纹,阳光一照,亮得能晃瞎人眼。他转着圈欣赏,嘴里还念念有词:“果然配得上我袁家大族的身份,比起那袁术穿的铜片子,简直云泥之别。”
旁边的沮授看得直皱眉,忍不住开口:“主公,如今诸侯割据,曹操在兖州招兵买马,刘备守着徐州,吕布四处流窜,咱们该趁势扩张势力,争夺天下才是,总琢磨这些铠甲器物,怕是不妥。”
“公与懂什么?”袁绍放下铜镜,拿起腰间的玉佩摩挲着,“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要当诸侯老大,就得有老大的排面!你看那袁术,在南阳穿得跟个土财主似的,还想跟我争?”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得意,“再说了,我冀州富庶,兵精粮足,手下有颜良、文丑这样的猛将,还有你这样的谋士,当诸侯老大,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正说着,手下人匆匆来报:“主公,南阳袁术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还有一面锦旗。”
“哦?袁术这小子,终于想通了,要认我当老大了?”袁绍乐开了花,赶紧让人把信和锦旗呈上来。
结果展开信一看,袁绍的脸瞬间由晴转阴,气得差点把信纸撕了。信上写着:“袁绍吾兄,汝乃庶出,我乃袁家嫡子,正统所在。如今天下大乱,理应由我袁术统领诸侯,匡扶汉室。望汝认清形势,速速上表拥戴我为盟主,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再看那面锦旗,上面绣着四个大字:“庶子避嫌”,气得袁绍当场把锦旗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袁术这竖子!居然敢骂我是庶子!他算个什么东西,只会扣手下军粮的窝囊废,也配当诸侯老大?”
原来袁术在南阳过得也不舒坦,虽然占了块富庶之地,但为人吝啬,手下士兵的粮饷常常拖欠,还总爱摆嫡子的架子,搞得手下人怨声载道。可他偏偏眼高于顶,觉得袁绍是庶出,根本没资格跟他平起平坐,更别说当诸侯老大了。
袁绍越想越气,立刻让人笔墨伺候,要给袁术回信。沮授连忙劝道:“主公,袁术此人胸无大志,又生性多疑,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咱们不如先联合其他诸侯,巩固势力,等时机成熟,再图谋天下。”
“联合诸侯?”袁绍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教训教训袁术这竖子,他还真以为我怕他!”说着,他提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袁术竖子,嫡子又如何?汝克扣军粮,将士离心,连个南阳都守不牢,还敢妄称正统?我袁绍在冀州招贤纳士,兵强马壮,铠甲精良,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当诸侯老大,实至名归!汝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兴兵讨伐!”
写完后,袁绍让人把信送去南阳,还特意让人带话:“告诉袁术,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穿的铜铠甲,再看看我这银铠甲,就知道谁才配当老大了!”
袁术收到袁绍的信,气得当场把桌子掀了。他指着送信的人,破口大骂:“袁绍这庶子!居然敢骂我克扣军粮!他除了会比铠甲、摆排场,还会干什么?打仗只会让颜良、文丑往前冲,自己躲在后面,没脑子的东西,也配当老大?”
原来袁绍不仅爱显摆铠甲,还特别注重排面,每次出兵,都要带着几十车的衣物器物,光是铠甲就有十几套,换着穿,搞得手下将士们怨声载道。而袁术则是出了名的吝啬,手下士兵打仗立功,本该赏的粮饷,他总能找出各种理由克扣,久而久之,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低落。
袁术越骂越气,立刻让人给袁绍回信,信上把袁绍骂得狗血淋头:“袁绍庶子,汝除了会炫耀铠甲,还会何为?当年讨董,汝坐拥大军,却迟迟不进,错失良机;如今占了冀州,只会贪图享乐,不思进取。我乃袁家嫡子,正统传承,当诸侯老大,天经地义!汝若识相,速速臣服,否则,我必率大军踏平冀州!”
就这样,袁绍和袁术开始了长达数月的“骂街大战”。两人不仅互送信骂,还派使者到各个诸侯那里,互相诋毁对方。
袁绍的使者到了兖州,对曹操说:“曹将军,袁术乃是嫡子骄纵,吝啬成性,克扣军粮,将士离心,根本不配当诸侯老大。我家主公袁绍,四世三公,庶子又如何?如今兵强马壮,铠甲精良,才是盟主的不二人选。”
袁术的使者也不甘示弱,到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