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王允拍了拍桌子,“让董卓把发带赏给手下,到时候吕布看见满大街都是人戴同款发带,他那点虚荣心肯定受不了,到时候不用我多说,他就得跟董卓急!这就叫‘撒网捕鱼’——先让吕布把发带当宝贝,再让这宝贝烂大街,他能不急眼?一急眼,就容易上头,一上头,就能听我撺掇了!”
福伯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恍然大悟:“老爷高!这招比直接送美女还阴,董卓和吕布都摸不着头脑!”
“那是自然。”王允捋着胡子,得意得晃了晃脑袋,“对付这俩粗人,就得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招数。对了,你送发带的时候,可得演得像点——就说貂蝉觉得太师府的侍卫们辛苦了,特意绣了些发带当赏赐,既显咱们府里的心意,又不会让董卓起疑心。”
“放心吧老爷!”福伯拍着胸脯,“小的跟着您这么多年,这点戏还是会演的。明儿一早就去,保证把发带顺顺当当送进太师府。”
当天晚上,王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发带引发的连锁反应:吕布戴着发带显摆,董卓看见骂他,吕布委屈,再看见侍卫们都戴同款,当场炸毛,然后自己再凑上去添油加醋……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吓得床顶的灰尘都掉了下来。
“妥了妥了,这离间计要是成了,我王允就是救汉室的大功臣!到时候史书上都得写‘王允一计发带定长安’,多风光!”他越想越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里还在数发带,数着数着就数成了董卓和吕布的脑袋,乐得直蹬腿。
另一边,吕布回到府里,压根没心思睡觉。他把头盔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条粉色发带,在烛火下翻来覆去地看,连牡丹花瓣上的线头都要捋顺了。
“不愧是貂蝉姑娘绣的,就是好看。”他对着发带自言自语,还凑上去闻了闻,仿佛能闻到绸缎的清香,“王司徒说,貂蝉姑娘喜欢戴发带的英雄,那我天天戴着,她是不是就能看见我了?”
正美滋滋地想着,他的贴身侍卫周仓端着洗脚水进来了,一抬头看见吕布对着发带傻笑,忍不住问:“将军,您这是啥好东西?粉粉嫩嫩的,还绣着花。”
吕布赶紧把发带藏在身后,脸一沉:“懂啥?这是王司徒送的宝贝,貂蝉姑娘亲手绣的!戴在头上,能显英雄气概!”
周仓凑过来,探头探脑地看:“让我瞅瞅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将军戴这么花哨的玩意儿。”
“看啥看?”吕布把头盔戴在桌上,发带露在外面,故意抬高声音,“明天上朝,我就戴着它去,让董卓那老东西也开开眼,看看啥叫真正的英雄配饰!”
周仓憋着笑,没敢接话——他总觉得这粉色发带戴在将军头上,有点像村姑的头巾,但这话他可不敢说,说了就得挨揍。
第二天一早,吕布起得比鸡还早。他特意换上了那件银龙锦袍,又把头盔擦得锃亮,小心翼翼地把粉色发带系在头盔上,对着铜镜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走!上朝去!”他甩了甩锦袍的下摆,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刚出门就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都怪那锦袍太长,幸好他反应快,扶住了门框,不然发带都得摔脏了。
周仓赶紧上前扶他:“将军,您慢着点,这锦袍太长了。”
“懂啥?这叫气派!”吕布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发带,昂首挺胸地走了。
街上的百姓们看见吕布,都赶紧躲到路边,可目光都忍不住往他头上的发带瞟。有个小孩指着发带,大声喊:“娘,你看那个将军,头上戴了个粉色的花带子,像我姐姐的发绳!”
吕布听见了,不仅不生气,还故意停住脚步,摸了摸发带,对着小孩笑了笑:“小子,有眼光!这叫英雄配饰,一般人可戴不上!”
小孩吓得躲到娘身后,不敢说话了。吕布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这发带果然引人注目。
到了宫门口,大臣们都在等着上朝,一看见吕布,都愣住了。只见他头戴银盔,盔上系着粉色发带,身穿银龙锦袍,袍摆拖在地上,走一步带起一阵风,那造型,活像个刚从绣房里跑出来的武将。
“吕将军今日……格外精神啊。”有个大臣憋笑着说。
“那是自然!”吕布挺了挺胸,故意把发带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