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些玄门医术,您尽管放心。”
林冲的声音很沉稳,就像在作保证一样,“要是没十足把握,我绝不会贸然给她治疗的。”
“林先生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会不相信您呢?”
李康达的声音瞬间拔高,满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与感激,“我这就跟你婶子商量,明天一早就买票回京城!”
“好,那我在京城等你们。”
林冲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路上别太着急,照顾好您女儿和婶子的安全。”
挂了电话,林冲站在原地沉思,眉头微蹙:“寻常梦游多是无意识游荡,自残伤人的情况太过反常,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
柳晴轻手轻脚凑过来,轻声问道:“林先生,李伯伯的女儿……情况很棘手吗?”
“现在还说不准。”
林冲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等见到她本人,才能摸清根由。”
柳晴点点头,没再多问。
林冲又去给柳晴奶奶道别,老人拉着他的手絮絮叮嘱了半天,直到他再三保证“有空就来”,才放他离开。
然后在柳晴依依不舍的目光里,林冲走到无人的竹林旁,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暮色中。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年初三。
上午的阳光暖融融的,林冲坐在小别墅的院子里,正帮夏念慈掏耳朵。
他捏着小巧的挖耳勺,动作轻得就像怕碰碎了怀里的珍宝。
秦建军,岳卫东和高锦惠三人一起,开车去八大处烧香了。
过年这几天,他们天天都会去一个不同的庙宇,说要为一家人祈福。
林冲和夏念慈都笑他们,但却并没有阻止,反正他们也没事,就当出去转转了。
但林冲懒得跑,而夏念慈只想黏着林冲,而且她的灵韵体质不安全,所以三人也没打算让她跟着。
“林先生!念慈丫头!”
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李康达脚步带风的跑进来,额角还沾着薄汗。
林冲连忙起身搬凳子,夏念慈也笑着打招呼,转身进屋去倒热水。
“李伯伯,我还以为您昨天就回来了,怎么迟了一天?”
林冲递过纸巾,让他擦汗。
李康达往凳子上一坐,重重叹了口气:“别提了!你婶子她妈舍不得让走,说一年到头就回这一次,硬留着我们又住了一天。我这心里揣着事,哪坐得住啊。”
“这是人之常情。”
林冲微笑着说,然后话锋一转,直奔主题,“子衿这两天晚上,情况没再恶化吧?您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是说,透着阴邪气的那种。”
李康达是幽能组织的负责人,这些事无需藏着掖着。
提到女儿,李康达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
他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我哪看得懂那些啊?可这孩子的情况,真是要了我的命啊!她梦游的时候跟疯了一样,要么抓自己,要么挠别人。你看我这胳膊,就是前天晚上她抓的。更吓人的是,她还摸过剪刀要划自己的脸,要不是我和你婶子死死抱住,后果真不敢想……对了,她嘴里还一直在念叨什么‘别抢我的星图,那是我的’,然后又跑到院子里要爬梧桐树,还说‘树顶有光’,我抱她下来时,她还咬了我胳膊一口。”
林冲凑近一看,李康达的小臂上,几道深褐色的抓痕交错着,最深的一道还结着暗红的痂,边缘泛着青紫,显然当时抓得极狠,旁边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李康达的肩膀,安抚道:“您先别急,慢慢说。她一般都是几点开始梦游的?”
李康达抹了把脸,稳了稳情绪:“这孩子自己也怕,晚上硬撑着不敢睡。大多是半夜十二点以后,实在熬不住睡过去后,等个十到二十分钟,一进入深睡就开始犯病。”
这时夏念慈端着热水出来,把杯子递到李康达手里,也安慰道:“李伯伯,您别担心。师兄也和我说了子衿妹妹的事,他的医术您尽管放心,只是平时不爱声张罢了。”
“哎,好,好。”
李康达握着温热的水杯,心里踏实了不少,对着夏念慈笑了笑,“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林冲看了一眼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