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月漓苏醒时萧玉辰早已不在身旁,但床榻上的皱褶明显的有睡过的痕迹,她青葱般的手指轻抚萧玉辰睡过的地方,忆起昨晚的风流便面带春色,她未曾想过这一世的萧玉辰会如此跳脱,让她不由微微一笑。
随後她便让芷兰为她洗漱丶更衣丶挽发,待装束整理乾净,便离开寝房丶前往花厅用早膳,行径间她思量着明日便是大哥苏月恒出事的日子,她与萧玉辰已有谋画,可若要完美无缝接轨上苏月衡的遇刺,得先知道他出门的时辰才是。於是她提起裙角快步走向花厅,希望赶在苏月恒出门前能问上一问。因她心底总是还有些忐忑不安,她怕丶怕计画失败。
来到花厅见着苏父丶苏月恒丶苏月轩丶苏月泽正在用膳,苏月漓心底松了一口气,暗忖丶还好赶上了。
「娇娇,快入座一起用早膳。」苏父招呼道。
「好。」苏月漓甜美地回应。
她步入花厅丶坐上自己的位置,纤纤玉手优雅地拾起调羹,先喝了两口粥,便似不经意地问道:「大哥,你明日是不是要出门谈生意啊?」
「是啊,怎麽了吗?」苏月恒停下动作问道,私忖着苏月漓怎麽知道他明日要去谈生意?难道是父亲告诉她的?
苏月漓放下调羹,甜甜一笑丶问道:「就是想问你几时出门?」
「大概戌时吧,怎麽突然问这个?」苏月恒私忖了会儿,才答道。他总觉得妹妹今日古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
「无事,就是想你小心一点。」苏月漓瞅着苏月恒,眸底溢出丝丝忧心。
原来是担心他安危,苏月恒释然一笑,安慰道:「放心,只不过是谈场生意,妳大哥很谨慎的。」
「那便好。」苏约离压下心头的不安,强做镇定道。她忖丶就是谈这场生意谈得命都没了,她怎能不担心。
一旁苏月泽倏然不满道:「娇娇,妳怎麽只担心大哥,二哥跟三哥呢?」
「就是,偏心。」苏月轩附和道。
苏月漓抿唇,瞥了眼他们俩,回应道:「你们一个在府衙安安稳稳丶一个时而花天酒地时而闲云野鹤,用得着担心吗?」
这话堵得苏月泽丶苏月轩哑口无言。
「你们几个兄弟倒是争宠起来了?闭上嘴乖乖吃饭吧,等等该做啥做啥去。」苏父发话,至此关於偏心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尔後,一家子安静地用完早膳,接着苏父与苏月恒便出门照看铺子丶为苏月漓准备嫁取事宜,苏月泽上刑部办公丶苏月轩则不知所踪。在大家都离去後苏月漓便回到自己的芳菲苑,踏进寝房看着已经整理好的床榻,忆起昨夜的情挑缠绵,苏月漓不由感到微热,绯红自颈脖烧上耳根。
她忖着丶萧玉辰真是不要脸面的死狗,咬住她不放。一方面感到羞耻丶另方面又有丝丝的甜,两种情绪交织纵横成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紧紧包围,成了错综复杂的念想。
淡淡期待着,今夜萧玉辰还来吗?
倏然,她想起萧玉辰送她的礼物,她一直未曾翻看,她是否该去看看?
「芷兰。」苏月漓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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