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不满足,还要整养子养女在身边。”
“贪得无厌,什么都想要。”
宜修听着如此诛心的言论,既没有羞愧的哭泣,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笑着问皇上,“姐姐真的是贤后吗?”
“臣妾有一件事,也是现在才得知,关于后宫多年无子的秘密,臣妾不知道该讲不讲。”
皇上想着宜修或许藏私,还有第二颗枯木逢春没有拿出来,纵使已经不耐烦,还得耐着性子问。
宜修掐算着时间,闻着比往日更浓烈的龙诞香,身段更谦卑,压着声音缓缓说道,“太医蒋正死前跟臣妾说他对不住皇上,学艺不精,发现皇上身体有恙,也没有办法。”
“早在皇后出宫那三年,他就发现了皇上房事无碍,但不能致嫔妃怀孕。”
皇上病了一段时间,反应有些迟缓,宜修说的话他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她说了什么。
为时已晚。
他的身子不能动了,本来清透的嗓子好像有一大朵棉花堵在那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想抬起一根手指都不能。
宜修的膝盖跪得酸疼,可她依旧跪着,下巴扬的高高的,眼角余光全是蔑视。
语气是温和的,低缓的,“皇上不能致嫔妃怀孕,臣妾想来,皇后和慧嫔生的岂不是野种?”
皇上眼珠子瞪的老大,脸色开始涨红。
宜修怎会放过他,“姐姐病重的时候,皇上好狠的心,也不去看她。姐姐也是没有办法,就在您常用的香里,又多放了点东西。”
“皇上,您说,姐姐贤不贤惠?”
皇上想骂“毒妇”,可他一点力气没有,身子越来越来硬。
最后只有眼珠能转。
宜修趴在床前,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似乎在和皇上回忆温馨的往事。
“胤禛,你既无情又寡恩,姑母也是看透了你的本性,才从不喜欢你。”
揭穿两个对皇上至关重要之人的真面目,皇上眼珠子都要不动了,他要被活活气死。
宜修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处,那颗心跳动的好弱。
“四郎,你不是厌我,烦我,嫌弃我吗?”
皇上一动不动了,宜修的手一直按在胸口,才慢慢的放下去。
她眨眨眼睛,泪水还是滑落下来,她可真是虚伪,姐姐死的时候,她也哭了;四郎没了,她也要哭。
明明她恨二人入骨。
算了,不要再有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