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是在六年后登基为帝的,王府生活一带而过。
却不知她生下嫡子永琏和女儿璟瑟之前,还生过一个长女,但这个孩子在出生一年多后便夭折了,并未活到弘历登基之时。
算上永琮,琅嬅生育四个子女。
到了最后,只活了璟瑟一个女儿。
万般心酸谁人知?
好在,神仙保佑,让她重来这世,要是再走老路,还有什么意思?定然要让弘历尝遍她的苦楚才行。
琅嬅皇后都做了多年,管理一个王府更是轻松,只需要按照惯例做事,或者跟着弘历进宫请安。
皇宫里的熹贵妃志得意满,乌拉那拉皇后被囚禁在景仁宫里,听说那老妇天天哭泣,真是让人心情舒爽。
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名分已定,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段,到时太后的尊荣到手,后宫还不是她说了算。
不过皇帝还没死,还是要小心谨慎才行。
琅嬅听着熹贵妃训话,坐在延禧宫半天,就上了一遍茶,她垂首敛目听着,却将周遭看了个遍。
不看不知道,原来熹贵妃这个时候就已经喜好奢华了。
也是皇帝年纪大了,常年在畅春园住着,身边陪伴的都是年轻的嫔妃,要不素来标榜自己节俭的皇帝,怕也没见过那些豪奢的物件。
琅嬅手边的茶水都已经放冷直至冰凉,熹贵妃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嘴,“你是宝亲王府的福晋,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弘历现在都没有子嗣,好不容易得了个孩子,又活生生流掉,不是本宫说你,可你也太不称职。”
琅嬅从椅子上慌忙起身,“额娘羞煞儿媳了,富察氏格格是在大婚前流产,儿媳就算想要当王府的家,也得嫁过来第二天才能理事。”
“日子都是钦天监早就算好的,皇上也觉得好,万万不可更改。”
熹贵妃两眼懵圈,“你在胡说什么?本宫何时说过让钦天监改日子的?”
琅嬅委屈的扭着帕子,“额娘不是说儿媳没管好王府吗?大婚前王府的事,儿媳是真的不知道。”
熹贵妃可不傻,顿时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她本来十分不看好的儿媳,除了富察氏家族的名头,其余的也就那样。
可不娶她就要青樱做儿媳,熹贵妃更是心堵的慌,罢了,来日方长。
琅嬅没遭什么罪就顺利出宫回府,府里能跟她进宫请安的也就是侧福晋青樱,熹贵妃看她就烦,当然能不见就不见。
“王爷呢?”
素练拿来已经拧好的手巾给主子擦手,“王爷在书房呢,好像侧福晋在陪着。”
琅嬅全然不在意,她对情爱实在提不起兴趣,只要没当上皇后,在王府里,谁都越不过她去。
更何况,以后众女平等,都生不出孩子,就更不用费心了。
“一会去请王爷过来,就说我有话要和王爷讲。”
素练还以为主子要争宠,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不仅素练是这么想,弘历也是这样想的,大婚也才两三个月,还是要给福晋点面子。
没想到琅嬅提都没提青樱红袖添香的事,而是把话题转到了熹贵妃身上,“王爷,妾身嫁到王府日子不长,不知道以前给额娘的寿礼都送了哪些东西?”
弘历有些不解,还是让王钦去把账册拿来。
看到王钦那张脸,琅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决定不能等到进宫就把此人除掉。
明知道危险还要留到最后,才是真的愚蠢。
账册上明明白白记载了送的每样物件,琅嬅看完深深的叹了口气,弘历品了了下茶,看福晋这副样子,不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怎么了?”
琅嬅开始表演,“王爷,妾身嫁到宝亲王府,夫妻本是一体,不分彼此。”
“有些话,妾身只能和你说。”
弘历搞不懂福晋要做什么,在他心里,后院的女子都只能用来红袖添香,青樱和他的情分最不一样,除此之外,不谈风花雪月还能谈什么?
“王爷,”琅嬅正色道,“皇上厉行节俭,宫里不允许搞奢靡之风,今儿妾身去给额娘请安,可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额娘脚上穿的鞋,价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