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川终于从那股复杂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侧过头，看到宋知意略显苍白的脸色，心底升起一丝愧疚。
他忘了，知意还怀着孕。
他今天确实太失常了。
“好。”他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
最后，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沫的方向，那一眼复杂得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片沉寂的灰暗。
他收回目光，扶着宋知意，转身离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苏沫才缓缓抬起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陆聿珩没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她身边，此刻才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还有些红肿的唇瓣，低声问：“吓到了？”
苏沫摇摇头，又点点头，情绪有些混乱：“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故意当着陆承川的面亲她，更没想到陆承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以后会习惯的。”陆聿珩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希望任何人，用那种眼神看你。”
他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却奇异地让苏沫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只有一片沉静的认真。
“陆聿珩……”
“嗯？”
“谢谢你。”
谢谢你，将我从那段泥沼般的关系里，彻底地，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