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被吓得一哆嗦，被迫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却我见犹怜的脸蛋。
她眼中水汽氤氲，死死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柳萱也认出了她，顿时捂住了小嘴，眼中充满了同情和不忍。
她想起刚才，在走廊看到的那些世家子弟玩弄女子的场景，再看了看眼前这少女，现在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模样，若是落到那些人手里……
她下意识地看向林风，眼中带着恳求，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
“师弟……她……她太可怜了……就让她留下吧，总比……总比被送到别处好……”
林风看了看柳萱，又看了看那瑟瑟发抖的少女，心中冷笑道，“这世间可怜人多了去了。”
不过既然柳萱开口，且她确实有几分姿色……
他顺势点了点头，对总经理淡淡道：“行了，就她吧。你下去吧。”
总经理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公子您慢慢享用！”
他临走前还不忘瞪了那少女一眼，无声地威胁她放聪明点。
包厢门被关上，只剩下林风、柳萱和那位不知所措的卖身少女。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少女站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
林风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地开口，“过来坐下。”
少女身体一颤，却没有动，似乎还在巨大的恐惧和抗拒中挣扎。
林风眉头微皱，声音陡然转冷，厉喝一声：“我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这一声低喝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少女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再不敢犹豫，挪着小步，战战兢兢地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林风身旁，只敢挨着一点点边，身体绷得笔直。
林风目光扫过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丰盛菜肴，又看了看她苍白消瘦的脸颊，问道：“还没吃饭吧？”
少女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睛。
“吃吧。”
林风指了指满桌的珍馐，“这些，应该比你平时吃的要好得多。”
少女看着眼前那些她从未见过的精美食物，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但巨大的恐惧让她不敢伸手。
“让你吃你就吃。”
闻言，她颤抖着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的白饭，几乎不敢去夹菜。
柳萱看得心软，主动给她夹了几块肉和灵蔬，柔声道：“别怕，吃点菜吧。”
少女感激地看了柳萱一眼，这才开始慢慢吃菜，动作依旧拘谨。
过了一会儿，柳萱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中的好奇与同情来到了极点，轻声问道：“姑娘，你……你的家人呢？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或许是几口食物下肚缓和了紧张，或许是柳萱温和的态度让她稍稍放松了些，又或许是压抑了太久的委屈需要倾诉。
少女闻言，眼圈瞬间红了。
她正好喝了一口柳萱给她用来压惊的灵酒，那酒力力道不轻，一下子就冲开了她的心防。
她放下筷子，眼泪“哗哗”滚落，哽咽着说道：
“我……我叫李婉儿。我娘……我娘怀我的时候，怀了整整两年才生下我……我一出生，我娘就……就没了……”
柳萱闻言掩口惊呼：“怀了两年？”
要知道，寻常人十月怀胎便是极限，怀胎两年简直是闻所未闻。
李婉儿哭着点头，“不少人都说我是妖怪……是扫把星……克死了我娘……我爹他也这么觉得，嫌弃我，我刚满月就把我送到乡下，交给我姑姑收养……”
“姑姑她人很好，对我也好……可是前不久，姑姑她也病死了……姑姑家的人就说我是丧门星，把我赶了出来……”
“我没地方去，他们跟我说，我爹在天元城发达了，让我来投奔他……”
说到这里，她哭得更凶了，“我千辛万苦找到他……才知道他根本就没什么发达，还是个烂赌鬼！”
“他骗光了我身上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盘缠，全都输光了！”
“今天……今天他又赌输了，欠了好多钱……那些人要打断他的腿……他就……他就签了卖身契，把我给卖了……呜呜呜……”
她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