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十月里给两家人各送了百两纹银。”
说到这里,何文瀚回眸,看向金拂云,“不知夫人如何解释?”
金拂云垂眸,“妾身并不识得三丙四丁,送银钱之事,也是下头人报上来,说铺子里这两位护卫,因押送货物,遇到劫匪,死在半道上,想着两人都是各自家中的顶梁柱,妾身于心不忍,才多了给了银钱——”
瞧着,滴水不漏。
但何文瀚丝毫不慌张,“据查,过往您经手铺子里也有乍然去世的,往往您只给十两纹银。”
……
金拂云微愣,“往日里,铺子生意不好, 即便妾身想要多给,也有心无力。”
“那腊月里,贵府在做郡主出殡准备时,冻死了个婆子,府上也只给了二十两纹银。”
这——
金运繁赶紧抬手,“何大人,府上的中馈,已由内子接手,她这个人啊,节俭,想着那婆子是自个儿吃醉酒,睡在外头冻死的,故而就按照府上的规矩,给了二十两。”
“大公子,毕竟是冻死在叠翠轩的,夫人怜悯下人,怎地不知晓吗?”
金拂云垂眸,“大人容禀,妾身未婚已有身孕,做出这等丑事,惶惶不可终日,早已无能处置下头人的后事……”
喔!
何大人淡淡一笑, “可随着夫人前往郡王府,被撵回来的婆子石娘,却得了夫人三百两的安抚。”
金拂云欲要再说,金蒙冷着脸呵斥,“住嘴,既是下了此令,那就依照何大人的要求行事。只是,敢问何人,这禁锢在何地?需多少时日?”
这算是大隆对贵族高官家的涉罪女性的格外开恩。
否则,若是寻常百姓家,定是要收监审问,金蒙知晓这文书能下到尚书府,再无转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