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个差役,院内的金拂云是何状况,蒋氏不得而知。
就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
公公得了高位,却护不住女儿,难不成……,金家不行了?
金拂云躺在床榻上,何文瀚进门来,欲要请她移居厢房,“一会子下头人要进来搜查,只怕冲撞了夫人,若不夫人还是暂避,本官叮嘱下头人,快些搜查,定不耽误夫人休养。”
到这时,金拂云亦能说甚?
父兄都被请了出去,她的挣扎极为不体面,等蒋氏送进来的两个婆子到位,她才面带委屈与无辜,同何文瀚说道,“妾身未曾害过旁人性命,还望大人早日查清真相,还妾身一个清白。”
何文瀚拱手,“这是自然,本官秉公办案,会审之时,也不是京兆府独自夺定,此案涉及刺杀朝廷命官,行径恶劣,朝堂之上,百官喧哗,义愤填膺,由不得本官半点懈怠。”
金拂云挤出两滴眼泪,“此事……,妾身全然不知。”
“夫人,请吧。”
再多争论也是无用,还是得以真凭实据来定罪。
金拂云被两个婆子小心翼翼扶了出去,何文瀚一声令下,差役们就各司其职,从床榻幔帐,到斗柜橱柜箱子,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搜捡出来的物件儿,全部登记造册。
这一查抄,就是三天。
叠翠轩之前着了大火,即便重新翻修,何文瀚也不放过,连院子里的井,都打干了水, 放人下去查验。
金拂云麻木了。
至于贺疆,他坐在府里,气不打一处来。
原以为送出那个祸害出去,就得一方平安,哪知次日一大早,何文瀚带着另一伙差役,登堂入室,也封了金拂云的院子。
“何大人,金氏嫁进来不过两三个月,平时别的地儿也鲜少去,就住这个院子。”
“郡王也住在这里?”
呵!
贺疆摆手,“我与金氏二人如何成亲,何大人定然也知其中缘由,她算计我,得以入门,而本王呢,也是有脾气的,不瞒你说,这洞房花烛夜,我打了照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