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坊城南,张家的宅院并非想象中的豪门大族气象,而是白墙青瓦,庭院深深,透着几分药香弥漫的清雅与底蕴。
张远山将林峰引至一间布置雅致的客室,奉上灵茶,态度愈发恭敬。一番交谈下来,他愈发觉得这位“林凡”道友深不可测,修为扎实,言谈间对药性药理见解独到,远非寻常散修可比。
“林道友且稍坐,我已吩咐人去请家父和族中长老,他们若知道友救了远山兄妹,定要亲自道谢。”张远山笑道。
林峰微微颔首,品着灵茶,神识却悄然覆盖整个张家宅院。他能察觉到,张家确有几位筑基期修士坐镇,修为最高者在后院静室,约莫筑基七层左右,气息略显虚浮,似乎有旧伤在身。整体实力在清河坊算是不错,但比起掌控丹鼎阁的赵家,恐怕仍有差距。
不多时,一位面容儒雅、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在一名老者的陪同下快步走入客室。中年男子修为筑基六层巅峰,正是张远山的父亲,张家现任家主张鸿哲。老者则是张家大长老,筑基七层修为。
“爹,大长老,这位便是救我兄妹性命的林凡林道友!”张远山连忙起身介绍。
张鸿哲目光落在林峰身上,见其气度沉静,修为虽显筑基八层,却给他一种深不见底之感,立刻拱手郑重道:“张鸿哲代张家,多谢林道友仗义出手,救下犬子与小女!此恩张家铭记于心!”
大长老也微微颔首致意,眼中带着审视与感激。
“张家主客气了,恰逢其会罢了。”林峰起身还礼,态度不卑不亢。
双方分宾主落座。张鸿哲关切地问起黑水泽中的细节,张远山一一禀报,重点描述了林峰瞬间斩杀碧水毒蟾的惊人手段。
张鸿哲与大长老闻言,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他们深知三阶中期碧水毒蟾的厉害,即便身受重伤,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将其击杀,也绝非普通筑基八层修士所能办到。这位“林凡”道友,定然身怀绝技!
“林道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实力,更是精通丹道,实在令人敬佩。”张鸿哲感叹道,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不知林道友师承何处?来清河坊是游历还是…”
林峰放下茶盏,澹澹道:“散修之人,无门无派。此番来清河坊,主要是想采购一些稀缺药材,并无久留之意。”
听闻林峰是散修,张鸿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态度更加热络:“哦?不知林道友需要何种药材?我张家虽不算豪族,但在清河坊经营药材生意多年,或许能帮上忙。”
林峰略一沉吟,便将自己所需的几样辅药说了出来,唯独隐去了主药蓝髓梨和三阶妖丹。他只道需要一些年份久远的“水云莲”和“月华草”用于炼丹。
“水云莲和月华草…”张鸿哲微微皱眉,“这两味药确实罕见。水云莲通常只生长在灵气充沛的深水寒潭,且常有强大水兽守护,市面上流通极少。月华草则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需吸收月华精华,产量极低。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友来得巧,半月后,坊市内有一场由‘百药轩’举办的中型拍卖会,据说届时会有一株五百年份的水云莲作为压轴拍品之一出现。至于月华草,我张家库房内似乎还有一小截珍藏,若道友急需,张某愿做主割爱,赠予道友,以报救命之恩!”
林峰心中一动,拍卖会?这倒是个机会。至于张家赠送月华草,他并未推辞,坦然接受:“如此,便多谢张家主了。不过这月华草我亦不能白拿,可按市价购买,或是以丹药相抵。”
张鸿哲闻言,对林峰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不贪小利,行事有度。他笑道:“道友说哪里话,区区月华草,怎抵得上救命之恩?我这就让人取来。”
很快,一个玉盒被送来,里面正是一小截保存完好的月华草,叶片银白,月华流转,药性保存得极好。
林峰收下玉盒,略一思索,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放在桌上:“既如此,林某也不好白受此物。这里有三颗上品凝元丹,于筑基期修士稳固修为、精进灵力略有裨益,便算作回礼吧。”
“上品凝元丹?”张鸿哲和大长老同时动容!凝元丹是筑基期常用丹药,但上品品质极其难得,药效纯净,杂质极少,长期服用对根基大有好处。在清河坊,一颗上品凝元丹往往能卖出远超中下品的价格,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