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应声而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火气。
“立刻挑选三十名最精锐、机警,通晓胡语的骑兵,换上缴获的北胡衣甲,打扮成溃兵模样。要快,随时待命!”
韩烈没有丝毫犹豫,抱拳道:“遵命!”他虽不知贾琮具体要做什么,但深知军令如山,立刻转身去办。
不过两刻钟,韩烈回报,人手已齐备,皆是军中好手,其中数人都能说些日常使用的胡语。
贾琮点点头,又道:“去,把那个勃尔金带过来。”
很快,勃尔金被两名军士押了进来。他大腿上的伤口已被简单包扎,但脸色依旧苍白,眼神躲闪,透着惊魂未定。
贾琮挥退军士,帐内只剩下他与勃尔金二人。他并没有让勃尔金坐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勃尔金,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说了。你觉得,若放你回到北胡,马哈出会如何待你?你麾下那些损失惨重的将士的族人,会如何待你?”
勃尔金身子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褪。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盛怒的叔父下令剁成肉泥,或者被那些失去儿子、丈夫的部众生生撕碎的惨状。那是比战场厮杀更令人恐惧的下场。他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深深的瑟缩和绝望。
贾琮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稍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力:“既然回不去了,何不换条路走?乖乖为大虞效力,为我效力。你若尽心办事,何尝不是一条康庄大道?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大虞能给你的,绝对比你那叔父、比那片草原能给你的,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