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声道:“老太太!孙儿知错!只是……只是前些时日被大太太罚跪雪地昏迷后,厨房说昏迷之人不必送饭就断了我饮食!每月月例炭火只给十日份,早已用尽,孙儿醒来之后冻饿难耐!想着买点炭火吃食,可是每月那点微薄月例都被大太太全部拿走,身无分文!孙儿实在无法……才想着出府……看看能否寻些零活……换点炭火吃食活命……孙儿再也不敢了!求老太太、大太太饶过我吧!”
这一番哭诉,字字血泪,句句惊心!将邢夫人平日里的刻薄寡恩、虐待庶子的行径赤裸裸地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几位老夫人听得目瞪口呆,议论声更大了: “天爷!竟有此事?” “月例全拿走?这邢氏真是小门小户出身,眼皮子如此之浅,这点蝇头小利都贪!”“炭火只给十天?这……这可是国公府的孙少爷啊!” “罚跪雪地昏迷?还不给饭吃?这……这与谋杀何异?”
贾母只觉得眼前发黑,脸上如同被人生生抽了十几个耳光,火辣辣地疼!她既恨邢夫人蠢钝恶毒至此,又恨贾琮不顾体面将这家丑外扬!她把两个人都恨上了!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她必须维持国公夫人的体面和“公正”。
一位与贾家关系较近的老夫人实在看不过去,开口道:“老姐姐,不是我说,这孩子瞧着也太可怜了些。便是真有错,这般磋磨法,也太过……他再怎么说,毕竟也是先国公爷的血脉啊。”
另一人也附和:“正是此理。邢大太太持家严些也是好的,只是这……损伤祖宗福荫啊。”
贾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沉着脸,她冷冷地扫了一眼吓得脸色苍白的邢夫人,又看了一眼榻上“奄奄一息”的贾琮,心中迅速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