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处他昨夜情动时留下的暧昧红痕。
昨夜的疯狂画面,如同破碎的潮水般涌入脑海——他如何将她压倒在床,如何粗暴地亲吻,她如何闭目承受,如何从最初的生涩到后来的婉转承欢……
“唉……”邓安下意识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依旧发痛的额角。酒后乱性,古人诚不欺我。
但,这声叹息之后,心中涌起的却并非懊悔,而是一种复杂的释然。
他看着怀中这个名义上已成婚一年有余,却直到昨夜才真正成为他女人的妻子。
回想起这两年来,她始终如一的温柔、识大体、守节操,将府内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有过半分怨言,甚至在他冷落她、另娶他人时,也只是默默承受。
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过分了?因为对政治联姻的本能排斥,因为内心那点现代人的矫情,便一直将她拒之门外,让她如同守活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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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这个时代背景下,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罢了。
而且,是一个如此美好、如此值得珍惜的女子。
想到这里,邓安心中那点因酒后失控而产生的别扭感渐渐消散。
他轻轻抽出手臂,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然后,他就这样赤着上身,靠在床头,静静地注视着袁年的睡颜。
阳光在她脸上跳跃,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或许……这样也好。
从今往后,便试着真正接纳她吧。
不再仅仅将她视为袁术的女儿,一个政治符号,而是真正将她当作自己的妻子,慢慢去了解,去疼爱,去肩负起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
他伸出手指,动作极其轻缓地,小心翼翼地将那缕散乱的发丝从她脸颊上拈起,温柔地拢到她的耳后。
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悸动。
或许是他的动作惊扰了她,又或许是本能地寻求温暖,袁年在朦胧睡意中轻轻嘤咛一声,非但没有醒来,反而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更加紧密地贴向邓安,将头深深埋入他赤膊的胸膛之中,仿佛那里是她寻觅已久的港湾,脸颊还无意识地蹭了蹭,寻求着更舒适的姿势。
邓安被她这全然依赖的举动弄得一怔,随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怜惜。
他不再犹豫,伸出双臂,将她温软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和透过薄薄寝衣传来的体温,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与踏实感充盈在心间。
袁年似乎在这坚实的怀抱中找到了更深的安全感,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幸福的弧度。
邓安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说道:“以后……便不分床睡了。前两年……是我疏忽,对不住你。”
袁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眸中尚带着初醒的迷蒙,但邓安的话她却听得真切。
她仰起脸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委屈,反而漾开温柔似水的笑意,轻轻摇头:“夫君不必道歉,妾身……明白的。”
她能感受到他此刻拥抱的力度和话语中的真诚,这已足够。
“你啊……”邓安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温柔懂事的样子,心中更是软了几分,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就是太懂事了。”
两人相拥着,在晨曦中静静躺了片刻,感受着这份迟来却珍贵的温情。
直到日头渐高,邓安才轻轻松开她,起身穿戴。
袁年也连忙起身,如同往常一般,细致地为他整理衣袍,只是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自然,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亲昵与光彩。
邓安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已然决定,从今往后,需真正将她视作妻子对待。
投身于繁忙的军务之后,时间仿佛加快了脚步。洛阳在高度戒备与积极发展中,平稳地渡过了初平三年的下半年,直至岁末。
这数月间,天下格局依旧风云变幻。探马流星般将各方消息传回洛阳:
兖州曹操,展现出其枭雄手段,以弱胜强,大破肆虐的青州黄巾军,不仅解了兖州之围,更从中择其青壮,收编得三十万精锐,号为“青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