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那封充满肃杀之气的来信,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因接连胜利和奉迎天子而有些志得意满的邓安。
他清晰地预感到,与袁绍、袁术这两大诸侯的冲突几乎不可避免,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如今各方势力或在舔舐伤口,或在相互纠缠,正是他埋头苦干、积蓄实力的黄金窗口期。
他立刻召来了戏志才、荀攸、徐庶、陈群四大智囊,于大将军府密室进行了一场关乎未来命运的战略会议。
“诸位,袁本初来信,其意已明。我虽握有天子,然根基尚浅,四面皆虎。若盲目扩张,必成众矢之的;
若固步自封,则坐吃山空,终将被蚕食鲸吞。当务之急,需定下一段时期内的根本方略。” 邓安开门见山,将问题抛出。
戏志才率先开口,他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锐利:“主公所言极是。眼下至明年年底,我军战略核心,当是‘休养生息,紧握天子’!
挟天子乃最大政治红利,我等需借此整合内部,梳理政务,积累钱粮,训练士卒。待内部稳固,资源通畅之后,再图后续。”
荀攸颔首补充:“然休养非是枯坐。可凭借天子诏令,优先向南方、西方等势力薄弱或混乱之处渗透。
例如汝南黄巾残部,南阳袁术边境。以招抚、蚕食为主,避免与北方袁绍、东方曹操等强敌硬碰,稳步巩固以洛阳、颍川为核心的中原基本盘。”
徐庶则着眼于具体手段:“欲稳中原,骑兵不可或缺。我军现有玄甲、幽云两支骑兵,然数量仍显不足,且战马损耗、补充皆是难题。必须建立稳定、多元的战马获取渠道。”
陈群从内政角度总结:“一切之基,在于民力与财政。需安抚流民,鼓励耕织,整顿税收,方能源源不断支撑军备。”
众人意见高度统一,一套“先内后外,以南养北,蓄力待机”的战略框架迅速成型。
邓安当即拍板,并细化了一系列具体措施:
一、西联段煨,以贸换马。
邓安采纳荀攸建议,以大将军府名义,授予段煨垄断关中至洛阳盐铁贸易的特权,以此换取其利用华阴地利和凉州人脉,代为采购良马。此任务交给了善于交际、胆大心细的徐庶。
徐庶快马前往华阴,与段煨一番交涉。
段煨虽同意合作,却也精明地表示,凉州马源紧张,各方争夺激烈,他能力有限,每月最多只能提供 200至300匹 战马,且需以盐铁或等价钱粮即时结算。
徐庶知这已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代表邓安应允。一条虽不宽裕却稳定的西方马源就此打通。
二、诏安流民,以地换技。
针对并州因李傕、郭汜之乱而南迁的流民其中多有善于养马牧马的边民,邓安以献帝名义颁布诏书,承诺只要他们定居洛阳、颍川周边,便可免除三年赋税,并划拨荒地供其垦殖放牧。
条件是他们需将携带的私马或掌握的牧马技术上缴官府,并接受招募,进入官方设立的养马场工作。
此策成本极低,不仅获得了宝贵的马匹和技术,更招募到了熟练的牧马人,为建立自己的养马体系奠定了基础。
三、南掠袁术,以战养骑。
袁术退守淮南后,其粮草、军械包括马匹运输多需经过汝南至颍川的通道,或从江东经寿春西运。
邓安下令,由秦琼、张清轮流率领玄甲骑,发挥其机动性优势,不定期地跨境袭扰袁术的运输队。
每次行动目标明确——不以求胜占地为目的,专事劫掠,重点是抢夺马匹。
凭借玄甲骑的强悍,每次出击往往能缴获 300到500匹不等的战马,极大地补充了消耗,也让袁术不胜其烦,后勤压力骤增。
四、内部整合,收编零散。
对盘踞在汝南、颍川等地尚未完全归附的黄巾残部、地方豪强,邓安采取“招安+征税”的软硬两手策略。
在武力威慑和官职诱惑下,许多小股势力选择归附,其拥有的私马也被一并收编,纳入军用。
五、接收遗存,挖掘潜力。
长安之战后,李傕、郭汜仓皇西逃,在长安城外遗留下了不少董卓时期囤积的战马和牧场设施。
邓安早已命程咬金部在清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