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凉飕飕的:你...你不是...
不是你安插的棋子?胡姬冷笑,李丞相机关算尽,也没想到东胡的细作,早就混进咸阳宫了吧?
东胡?扶苏心里一惊,猛地看向胡姬——她果然和东胡有关!
就在这混乱之际,内室突然传来咳嗽声,苍老而虚弱。所有人都住了手,只见始皇帝躺在龙床上,脸色蜡黄,却睁着眼睛,死死盯着李斯。
陛下!李斯吓得魂飞魄散,您...您醒了?
始皇帝没理他,只对扶苏招了招手,声音轻得像风:扶...扶我起来。
扶苏连忙上前,刚握住老皇帝的手,就听他在耳边低语:李斯...赵高...都不可信...军权...给你...话没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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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扶苏的声音发紧,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刻薄多疑的老皇帝,最后竟把江山交到了自己手上。
李斯见状,突然疯了似的往外跑:扶苏弑君!快抓刺客!
拦住他!扶苏怒吼一声,黑麟卫立刻追了出去。
胡姬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眼神复杂:公子,东胡那边...
以后再说。扶苏打断她,指了指胡亥,看好他。现在不是纠结她身份的时候,稳住咸阳才是首要。
半个时辰后,李斯被押回偏殿,发髻散乱,嘴角还挂着血。他看见始皇帝的遗体,突然瘫在地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为什么?扶苏看着他,你辅佐陛下统一天下,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李斯突然笑了,笑得像个疯子:因为老夫不甘心!我为大秦耗尽心血,凭什么要给你这黄口小儿做嫁衣?他突然看向胡姬,你以为东胡能得逞?冒顿早就想吞并他们,你不过是颗弃子!
胡姬脸色一白,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带下去。扶苏不想再听,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处理完这些,扶苏走到龙床边,看着始皇帝的遗容,突然明白老皇帝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军权才是根本。他转身对韩信道:传我命令,让蒙恬率边军回师,接管咸阳防务。
白川突然进来,手里拿着个锦盒:将军,这是从李斯府里搜出来的,说是赵高的遗物。
锦盒里没有金银,只有块残破的绢布,上面用血写着三个字:胡姬反。
扶苏看向胡姬,她正垂着眼帘,看不清表情。
你想说什么?扶苏把绢布扔给她。
胡姬捡起绢布,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公子信吗?我若想反,刚才就不会救胡亥。她抬起头,眸子里没了之前的雾气,亮得惊人,东胡是我故国,但大秦,有我想守护的人。
扶苏看着她,突然想起在彭城的那个夜晚,她熬的那碗鸡汤,还有此刻她护在胡亥身前的样子。
我知道了。扶苏收起绢布,你先带着胡亥去偏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
胡姬深深看了他一眼,带着胡亥走了。
夜幕降临时,咸阳宫终于安静下来。扶苏站在宫墙上,看着下方巡逻的黑麟卫,心里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
蒙恬的边军还在路上,冒顿的铁骑虎视眈眈,东胡的立场不明,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反对势力...
将军,吕雉带着孩子求见。白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扶苏有些意外:让她上来。
吕雉抱着孩子站在宫墙上,晚风掀起她的粗布裙。她没像往常那样行礼,只抬头看着星空:公子,刘邦以前总说,谁能得到咸阳,谁就能得天下。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吕雉转过头,眼神异常明亮,民妇愿带着刘邦旧部,帮公子稳定沛县。条件是,别让孩子们再打仗了。
扶苏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眉头却还皱着,像是梦到了厮杀。
吕雉笑了,这是扶苏第一次见她笑,干净又利落:谢公子。
她走后,白川挠挠头:将军,真信她?
信不信不重要。扶苏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重要的是,天下人想要的不是战争,是安稳。
他握紧腰间的战术匕首,金属的凉意让头脑更清醒。
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