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示威?”项羽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纸。
“不敢。”扶苏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顺着喉结滚动,“只是想告诉叔父,大秦的刀,比想象中快。”
话音刚落,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项羽猛地起身,霸王剑“噌”地出鞘:“怎么回事?”
帐帘被掀开,白川浑身是血地冲进来,单膝跪地:“陛下!楚军突然袭营,黑麟卫正拼死抵抗!”
项羽脸上闪过丝得意,刚要说话,却见扶苏突然笑了:“叔父这出戏,演得未免太假。”他指了指白川腰间的令牌,“那是楚军左翼营的令牌,你派去袭营的人,怕是已经被我的人缴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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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确实派了三千人去袭秦营,原想趁扶苏在帐内,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没想到……
“其实侄儿也备了份回礼。”扶苏慢悠悠地说,“刚才帐外的甲士,是不是觉得头晕眼花?”
这话一出,帐外的楚军突然纷纷倒地,手里的长戟“哐当”声响成一片。韩信适时开口,声音里带着戏谑:“那些甲士喝的井水,我们早上悄悄掺了点麻药——量不大,够他们睡上两个时辰。”
项羽的额头渗出冷汗,握着剑的手都在抖。他终于明白,扶苏敢带五人来,根本不是托大,而是早就布好了局。
“叔父,”扶苏站起身,短剑的剑柄在掌心转了圈,“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的粮草没了,援兵被我截在半路,再打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他从怀里掏出份帛书,“这是归降书,签了它,我保你项氏一族平安,还能封你个临江王。”
项羽盯着帛书上的“归降”二字,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震得帐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扶苏!你以为凭这点小计就能让我屈服?我项羽征战半生,只知战死,不知投降!”
他挥剑就朝扶苏砍来,霸王剑带着破空声,势头猛得能劈断石桩。韩信早有准备,拽着扶苏往旁边一躲,自己抽出腰间的短刀,“铛”地架住剑锋。两人的力气都大得惊人,兵器相撞时,火星溅了满脸。
“你这瘸子!”项羽认出了韩信,虽然对方脸上糊着膏药,可出刀的路数骗不了人,“当年在我帐下当个执戟郎都不够格,如今竟敢跟我动手!”
韩信没说话,只是手腕一翻,短刀顺着剑脊滑上去,直逼项羽的咽喉。这是特种兵的格斗术,讲究以巧破千斤,跟楚军硬碰硬的路数截然不同。项羽被他逼得连连后退,锦袍的袖子都被刀风划破。
“够了!”扶苏突然喝止,短剑直指项羽的胸口,“叔父还要打下去?看看帐外!”
帐帘被黑麟卫掀开,外面站着的竟是刘邦的谋士张良,手里还举着刘邦的令牌。“项将军,”张良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家主公让我来告诉您,他已经降了大秦,现在正带着人抄您的后路呢。”
项羽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案几上,青铜酒壶摔在地上,酒液溅了他满靴。他看着扶苏,又看看张良,突然明白了——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算计了。
“好……好一个扶苏!”项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猛地将霸王剑扔在地上,“我降!但我有个条件,放过我帐下的弟兄!”
扶苏捡起霸王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只要他们放下兵器,大秦一个不杀。”
押项羽出帐时,楚军的士兵已经放下了兵器,蹲在地上抱头不语。韩信走在最后,突然被项羽拽住衣袖。“你这瘸子,”项羽的声音闷闷的,“当年我没重用你,是我瞎了眼。”
韩信扯回袖子,脸上的狗皮膏不知何时蹭掉了一半,露出原本英挺的眉眼:“各为其主罢了。”
走出鸿门营地时,白川凑到扶苏身边,笑得一脸得意:“陛下,您是怎么知道刘邦会派张良来的?”
扶苏回头看了眼被押走的项羽,突然笑了:“刘邦那老狐狸,最会坐收渔翁之利。我早就让陈平给他递了消息,说项羽要在鸿门宴杀我,他能不来捡便宜?”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胡姬的哥哥耶律洪带着一队东胡骑兵奔来,看到扶苏就翻身下马:“陛下,冒顿在漠北集结了十万骑兵,说是要替项羽报仇呢!”
扶苏握紧了手里的霸王剑,剑鞘上的鲨鱼皮被他攥得发烫。“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