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见道伪装成石壁的暗门,门缝里还透出点光。
“里面有人说话。”扶苏贴在门上听了会儿,突然对身边的士兵打手势,“准备闪光弹。”
那是他用硝石和硫磺做的玩意儿,炸开时能让人暂时失明。黑麟卫拉开引线,数到三,猛地踹开门。强光闪过的瞬间,扶苏已经认出桌边的人——刘邦的谋士郦食其,正举着酒爵跟个楚军将领碰杯。
“郦先生倒是清闲。”扶苏的剑架在郦食其脖子上时,这老头还没从 blindness里缓过来,“刘邦派你来跟项羽做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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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食其瘫在地上,手乱挥着:“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来……来劝项将军投降的!”
“劝降?”那个楚军将领突然笑了,他竟是项羽的堂弟项庄,“郦先生这话骗得了三岁小孩?你明明说,只要我们把粮草分你们一半,刘邦就帮我们夹击扶苏!”
扶苏的剑又往前送了送,剑尖刺破了郦食其的颈皮:“看来刘亭长的胃口不小啊。”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喊杀声。白川撞开门冲进来,甲胄上全是血:“陛下快走!项羽带主力杀回来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消息,说您亲自来了!”
扶苏皱眉——消息走漏得这么快?他瞥了眼郦食其,这老头正偷偷往靴子里藏东西。一脚踹过去,掉出来的竟是块虎符,上面刻着“汉”字。
“刘邦的兵符?”扶苏捡起来掂量着,突然有了主意,“项庄,想不想活命?”
项庄愣了愣:“你想干什么?”
“把粮草烧了,跟我杀出去。”扶苏指了指洞顶的通风口,“我知道有条密道能通后山,出去就是我们的营地。”
项庄看着地上的郦食其,又看了看洞外越来越近的火光,突然咬了咬牙:“好!项羽这老东西早就想吞并我们项氏旁支,老子受够了!”
黑麟卫的动作极快。他们把火药包捆在粮堆上,引线接得老长,又逼着郦食其写了封“降书”,才押着他往密道退。扶苏走在最后,临走时看了眼项庄——这小子正偷偷往怀里揣金条,嘴角还挂着笑。
“你那金条带不走。”扶苏拍了拍他的肩,“等会儿炸起来,连骨头都剩不下。”
项庄脸一白,赶紧把金条扔了。
密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郦食其走在中间,突然脚下一滑,抓住了身边的石壁——那竟是块活动的石头!暗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面竟站着个楚军士兵,手里还举着灯笼。
四目相对的瞬间,扶苏的短刀已经抹了过去。士兵的尸体刚倒下,洞外就传来项羽的怒吼:“扶苏!有种出来单挑!”
“没时间跟他废话。”扶苏拽着郦食其往前冲,“白川,点火!”
导火索“滋滋”地烧着,他们刚钻出密道,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乌江暗洞的顶塌了半边,粮草燃着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项羽的怒吼被埋在碎石堆里,听着像头受伤的野兽。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蒙蒙亮。郦食其被扔进囚车,项庄站在帐外,看着黑麟卫给战马刷鞍具,突然挠了挠头:“你们……真能让我活?”
扶苏正在看从他身上搜出的地图,闻言抬头笑了:“不仅让你活,还让你当将军。”他指着地图上的项氏封地,“项羽一死,这些地盘都是你的。”
项庄的眼睛亮了。
这时,白川捧着个匣子进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堆碎玉——是从郦食其靴子里搜出来的,拼起来是块完整的玉佩,上面刻着刘邦的本命星宿。
“这老东西藏得够深。”白川啐了口,“说不定是想跟项羽私通款曲,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扶苏摩挲着玉佩,突然觉得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项羽的粮草没了,刘邦的使者被抓了,项庄还反水了……他拿起笔,在竹简上写下命令:“传我将令,明日卯时,全线进攻!”
帐外的风卷着火星子飞过,像极了黑麟卫眼里跳动的战意。白川看着扶苏的背影,突然想起去年在匈奴王庭,他也是这样站在地图前,一夜之间就逆转了战局。
“陛下,”白川忍不住问,“您就不怕项庄反水?”
扶苏没回头,笔尖在“项羽”二字上重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