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序气的抓心挠肺的。
你又要让我教秀儿,又要让我干活。
这是想让马儿跑又不想让马儿吃草,天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
反正沈阳序这好不容易才把书本捡起来,很久不看书,已经没有以前看书的那份忘我的感觉。
沈阳序眉头皱成一团,我这刚入佳境,你就来横插一脚,太不要脸了。
摇晃了一下,扭过脑袋往灶屋喊去:“不复习怎么教秀儿?”
灶屋里传来悠悠的声音:“我就说你读书是混日子,老师讲课的时候你根本没听进去,现在是急了才半夜补档。”语气里布满奚落。
那女人接着还嗤笑一声。
他能想象的到那女人猪头一样的嘴脸。
狗眼看人低。
沈阳序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僵尸跳般进了灶屋。
陈卷卷见他跳进来了,满面带笑,还相当关切的帮他在灶
她指了指小板凳,微笑道:“序哥,在哪儿看不是看?都一样。”
沈阳序看她笑,已经产生了应激反应,心里老是会不自觉的发毛。
他捏紧书本,眼睛检查着那根凳子,以防自己又在她那里栽跟头。
检查一番后沈阳序才切了一声,没好气的不禁反问道:“一个在阴凉的藤架下,一个在热气沸腾的灶屋里,你还会觉得在哪里看都一样?”
陈卷卷停下手中的和面的动作,鼻尖什么时候沾着的面糊糊她还浑然未觉。
“古来圣人,不都是在艰苦的环境下才得以成圣的吗。”
沈阳序压住自己想爆笑的嘴,就不告诉她,让她出丑,调整一会儿道:“你一个粗鄙女人知道什么?”
陈卷卷见他一副瞧不起女子的模样,心觉刚才他想错了,他其实还需继续敲打。
她一步步向他靠近,鼻尖上那一团白面也离他越来越近。
折阳序头皮发炸,指着她警告道:“你......你离我远点。”
陈卷卷嘴角弯弯向上一勾:“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就是那九十之一。”
“胡说八道。”沈阳序急了,她可是村里唯一的童生,要不是沉迷赌博,他会非常容易的考上秀才,他对自己的实力毫无怀疑。
现在被一个女子这样嘲笑,当真是天道对他沈阳序不公。
“你别瞧不起人。”
“你有值得我瞧得上的?”陈卷卷反问。
“好......你相当好!”沈阳序指着他大声一喝,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咱们走着瞧。”
陈卷卷回到自己的操作台朝他狡黠一笑:“生火。”
......
面糊糊已经调好了,要调的稍微稀一些。
加上一点盐,花椒。
陈卷卷又开始切野葱,不得不说,这里的野葱好香啊,不仅香,还辣眼睛。
切葱的时候她像是被炒鱿鱼一样伤心。
不过香葱倒进面糊糊的时候,那香味可真是天上有地上无。
除了切点肉沫,陈卷卷还打了五个个鸡蛋进去,顿时面液就就是苏黄苏黄的,磕着就诱人。
调好备用,这边的面团已经醒够时间,就要准备开始搓面了。
取出一块面剂子,开始揉搓,要把面剂子搓成一根根像秀儿小手指粗细的面条,面团子里面是和面的时候就加了一点盐的,这样吃起来会更劲道一些。
一根根的甜水面手臂那么长,陈卷卷吃一根就能饱,爷爷他们干活多,至少能吃个大半饱。
沈阳序生火生半天,偶尔传来呛口声,陈卷卷都不予理会,这本是他应当学的,他是个农村人,农人该做的事本就是应当学会的。
索性就不管他,反正她还要再准备一些调料,甜水面第一吃的是调料,第二吃的才是面。
现在就是要做葱油,沈阳序的火到底还是烧好了,只是他抬头的瞬间陈卷卷看见他变成了一个挖煤工,嗯,还挺有模有样的。
陈卷卷闭嘴不打算提醒他。
“怎么了?”沈阳序狐疑的摸了摸脸:“我脸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