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制造的那些复杂法器?如何深入险地获取资源?难道指望机器人去对抗未知的星空威胁吗?”
“笑话!个体的力量终有极限!唯有科技才能带来整体的跃升!看看广寒科技推出的民生法器,它们稳定了社会!再看看我们正在研发的‘巡天’探测舰,它们将为我们窥探深空!这是几个顶尖修行者能做到的吗?”
“目光短浅!若无高阶修行者延寿、驻颜,如何保证知识和技术的长久传承?难道指望脆弱的肉体凡胎在动辄以百年计的项目中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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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基因工程和意识上传领域该解决的问题!我们不能把文明的前途赌在虚无缥缈的‘飞升’上!”
会议室内火药味渐浓。传统与现代,个体与集体,玄学与科学,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发展理念在这里激烈碰撞。即便是韩青和那位老院士出面调和,效果也甚微。双方都认为自己代表着文明最正确的方向,寸步不让。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从争论开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砚。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目光低垂,仿佛在审视着桌面木质的纹理,又仿佛穿透了这里,看到了更遥远的时空。
直到争论的声音因他的沉默而渐渐平息,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时,林砚才缓缓抬起头。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无论是激动的司马嵩,还是咄咄逼人的赵启明,在他的注视下,都不自觉地收敛了气息。
“司马长老,”林砚首先看向传统修真派的代表,“您说得对,个体伟力不可或缺。无论是探索未知秘境,还是应对突发的高烈度冲突,顶尖修行者的作用无可替代。在低灵环境下如何走通、走远修行路,是学院必须攻克的核心课题之一。”
司马嵩脸色稍霁,微微颔首。
林砚随即转向赵启明:“赵教授,您的担忧同样有理。文明的韧性,在于其底层技术的普适性和可发展性。不能将一切寄托在灵气之上。发展不依赖高灵气的科技,是文明存续的底线保障,也是我们走向深空的必然选择。”
赵启明推了推眼镜,没有反驳。
然后,林砚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不容置疑的分量:“但是,诸位是否想过,我们为何要在这里争论‘修’与‘科’孰重孰轻?”
他顿了顿,留给众人思考的时间,然后继续道:“因为我们潜意识里,还在用旧时代的思维看待问题,将修真与科学视为两条平行、甚至对立的道路。”
“上古文明,为何能布下月球那般惊世阵法?难道他们靠的是纯粹的‘修仙’,还是纯粹的‘科技’?”林砚抛出了一个沉重的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心神一震。
“我认为,都不是。”他自问自答,语气笃定,“他们走的,必然是一条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将能量运用(无论称之为灵力还是其他)、物质规则、空间认知乃至生命进化融会贯通的……‘大道’!”
“这条‘大道’,或许本就不分什么修真与科学。所谓的符箓,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编程;所谓的阵法,或许是基于灵能场效应的工程学;所谓的修炼,或许是对生命内在潜能的系统性开发与规则利用。”
林砚的目光变得深邃:“我们现在争论谁主谁次,谁先谁后,就像盲人摸象,各自抓住一部分,便以为看到了全部。却忘了,我们的目标,是理解并驾驭这头完整的‘大象’——也就是这个宇宙的真实规则。”
他站起身,双手按在桌面上,目光扫过全场:“所以,火种学院的教学方针,不应是‘二选一’,而应是‘两条腿走路,融合共生’!”
“我们要设立‘生命潜能开发系’,深入研究低灵环境下的修炼法门、体质进化、精神念力。同时,我们也要设立‘灵能科技与应用系’,专注符文逻辑、法器制造、灵能材料、深空科技。”
“更重要的是,”林砚语气加重,“我们要设立‘大道基础理论研究院’,鼓励最顶尖的学员和导师,去探索修真现象背后的科学原理,去研究科技手段如何辅助甚至重构修行路径!让符文学与数学对话,让阵法与拓扑学联姻,让丹药学与分子生物学交叉!”
“我们要培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