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跪倒，双手撑地，颈间残片已经发黑，边缘出现裂纹。她抬起头，脸色苍白。
“我……看到了另一个她。”她声音发抖，“就在刘祖林身边。她穿着和林晚秋一样的衣服，腰带上挂着玉杖残片，但眼神不一样。她看着你，像是认识你，又像是不认识。”
崔宇星没说话。
他攥紧手中的结界碎片，另一只手把冰晶捏得更紧。未来那一幕还在脑子里回放——他自己站在冰原上，双目失明般全白，与刘祖林对峙到最后。
那不是幻觉。
是可能发生的真实。
而现在，连林晚秋都被复制了。这个空间不只是囚禁了他的其他时间线，还在重组他们的关系，制造新的变量。
他走过去，把小冰扶起来，让她靠在一具冰棺旁。然后蹲下检查林晚秋的情况。她的呼吸很弱，体温偏低，但脉搏还在。
“你还撑得住吗？”他问小冰。
小冰点点头，又摇摇头：“残片快碎了。我能感觉到它在排斥这个空间。刚才那次传送……我们其实没走远，只是时间错开了。你在未来看了三秒，我在过去看了两秒，林晚秋……可能去了更早的时候。”
崔宇星站起身，看向主棺基座。
石板已经被撬开一半，红光越来越亮，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他知道不能再等。祭坛必须毁掉，否则不止他们会被吞噬，所有时间线上的自己和同伴，都会被整合成刘祖林计划的一部分。
他抬起手，冰晶重新凝聚。
这一次，他瞄准的是石板下方的能量源头。
只要一刀切进去，就能破坏连接中枢。
他往前踏了一步。
脚刚落地，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像是有人踩在薄冰上。
他猛地回头。
林晚秋还躺在原地，闭着眼。小冰靠着冰棺，喘息未停。四周没有其他人影。
但那脚步声又来了。
一步，两步，从背后靠近。
崔宇星缓缓转身。
一个身影站在五步之外。
白色校服，黑发及腰，腰间束着素白腰带。手里握着一截断裂的玉杖，杖头朝下，轻轻点地。
她抬起头，眼睛睁开。
瞳色是淡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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