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融合，就能超越极限。”
崔宇星充耳不闻。他盯着主棺背面，脚步不停。
林晚秋忽然停下。“等等。”她指向左侧一具冰棺，里面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穿着破旧校服，手里攥着一块金属片。那轮廓……很像小冰。
“那是我？”小冰愣住。
“不一定是你。”崔宇星说，“可能是另一个时间线上的存在。这里收集的是所有可能轨迹的记忆切片。”
“可她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小冰声音发抖。
“因为你和我一样，是变量。”崔宇星看着她，“你的残片和我的耳钉同源。你们都被标记了。”
小冰低头看着颈间发烫的碎片，手指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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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轻声说：“所以这个空间不只是关着你，也在观察她。”
崔宇星点头。“它在筛选。留下稳定的，淘汰失控的。而我们现在的行动，早就被算进去了。”
“那还怎么破局？”
“正因为被算到了，才要走出意外。”崔宇星继续向前，“他们以为我会犹豫，会动摇，会想了解真相后再决定。可我不需要。”
他走到主棺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棺盖上刻着一行字：“终焉锚点·唯一真体”。
里面的人依旧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崔宇星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团冰晶。没有系统共鸣，施法速度慢了许多，冰粒一颗颗凝结，花了将近十秒才成型。他不管这些，用力将冰晶砸向棺盖。
“砰”一声，冰晶碎裂，棺面连痕迹都没留下。
“没用的。”小冰说，“它不会让你轻易打开。”
“我知道。”崔宇星收回手，“但我必须试。”
林晚秋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所有冰棺的蓝光开始同步闪烁，频率一致，像是在传递信号。她拉住崔宇星袖子，“它们在联动，主棺要醒了。”
崔宇星盯着那道背影，声音沉下去：“那就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我’。”
他再次抬手，这次不再凝聚冰晶，而是直接用手去推棺盖。指尖触到冰冷表面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窜上手臂，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一个实验室，墙上挂满监控屏，显示着不同世界的崩塌过程；
一张手术台，他被绑在上面，胸口剖开，有人正在取出某种发光器官；
还有他自己，站在高塔顶端，脚下是燃烧的城市，手中握着断裂的玉杖。
画面一闪而过。
他踉跄后退两步，手掌发麻。
“你看到了？”小冰问。
“一些不该存在的记忆。”崔宇星甩了甩手，“这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过的。”
林晚秋脸色变了。“如果这些是过去……那我们现在做的事，是不是也在某个屏幕上被看着？”
没有人回答。
主棺开始缓缓转动，带着沉重的摩擦声，一点点转向他们。
里面的人影依然静止，风衣下摆垂落，双手交叠于身前。
崔宇星站直身体，迎上去。
就在棺体完全转正的刹那，小冰突然尖叫一声，整个人往后倒去。她脖子上的残片炸开一道强光，直射主棺。
棺盖裂开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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