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己消失。”她说,“但你可以控制它。”
头顶的裂缝忽然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同时抬头。
原本扭曲的黑雾正在被极寒气流冲散,裂缝边缘不断崩裂,露出更深的空间。风雪呼啸声由远及近,一片无边的冰原轮廓逐渐显现——连绵的冰川,高耸的雪峰,还有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塔影,矗立在风雪中央。
崔宇星站起身,身体还有些不稳,但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他看着那片冰原,知道那里就是终点。
系统的血红色界面仍在闪烁,「时空冰封·终式」的刻痕还未完全凝固,但已经能感受到它的重量。那不是普通的魔法,而是某种规则级的力量,一旦发动,可能连他自己都无法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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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声音很轻:“你准备好了吗?”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左耳的耳钉。裂纹依旧,但不再蔓延。
风从裂缝深处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往前走了一步,脚踩在平台边缘,下面是无尽虚空。
“周砚之把最后的机会给了我。”他说,“我不能让它浪费。”
林晚秋的手一直没松开。她的指尖冰凉,但握得很紧。
头顶的裂缝继续扩张,冰原的景象越来越清晰。风雪中,那座塔的轮廓开始微微发光,像是在回应什么。
崔宇星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光核在胸口跳动,系统在低鸣,每一个细胞都在预演即将来临的冻结。
他知道,这一招一旦发动,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林晚秋靠在他肩上,气息微弱:“如果……到最后只剩你一个人,记得回头看看。”
他睁开眼,看着风雪中的塔影,点了点头。
系统的刻痕终于完成最后一道勾勒。血红色的界面中央,「时空冰封·终式」完整浮现,伴随着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
寒气从指尖溢出,不再是散乱的雾气,而是凝成一条细线,笔直地指向天空。
裂缝中的风雪突然静止了一瞬。
下一秒,整片空间开始颤抖。
崔宇星的脚下,平台边缘的岩石一块块剥落,坠入虚空。但他没有动,手依然举着,寒气顺着他的手臂蔓延,覆盖上肩膀、脖颈,最后缠上左耳的耳钉。
裂纹处渗出一丝血迹,顺着耳垂滑下。
林晚秋抬手擦掉那滴血,动作很轻。
“别死。”她说。
崔宇星看着她,张了嘴,正要说话。
远处,风雪中的塔影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柱,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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