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身体。周砚之将一张符纸塞进唇间，随时准备咬破。崔宇星站在最前方，体内的冰蚀领域悄然展开，火种沉在丹田，随时可以引爆双领域。
“你没死？”崔宇星问。
“雷暴峡谷那次，我只是被废了经络。”杨壹平活动了下右手，雷纹闪烁，“但他们给了我新的东西——眼睛。让我看清谁才是真正被操控的蝼蚁。”
“什么意思？”周砚之眯眼。
“从你们觉醒那一刻起，所有路径都被设计好了。”杨壹平一步步走进密室，靴声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崔宇星，你是最佳容器，系统会引导你走到这里；林晚秋，你是预定祭品，血脉注定要回归机器；而你，周砚之，不过是个破译钥匙的工具人。你们每一步突破，都在他们的计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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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宇星瞳孔微缩。
“星核台、冰棺、水晶板……全是饵。就连你们看到的‘真相’，也是筛选后放出来的片段。”杨壹平停下脚步，距离三人还有五步，“你们愤怒，你们反抗，你们发誓要拆掉机器——可这些情绪，本身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林晚秋忽然开口：“那你呢？你现在站在这里，又是谁的棋子？”
杨壹平笑了：“我不是棋子。我是观察员。他们让我来看看，当你们知道自己一直是提线木偶时，会不会崩溃。”
崔宇星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半道冰刃，寒气在空气中凝成细霜：“那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杨壹平点头，“但你们不会死在这里。上面需要你们继续走下去，走到最后一环。”
“所以你是来传话的？”周砚之冷笑。
“也是来提醒。”杨壹平目光扫过三人，“别试图逃。别试图毁掉任何东西。你们走的每一步，都有人在看着。而真正的选择权……从来就不在你们手里。”
崔宇星没说话，只是将冰刃握得更紧。
林晚秋靠在玉杖上，左手缠着布条，血仍在渗透。她盯着杨壹平，声音平静：“你说我们是棋子。可你忘了——棋子也有翻身的时候。”
杨壹平看了她一眼，没反驳，转身走向出口。雷光在他身后一闪而逝。
密室重归寂静。
周砚之吐出嘴里的符纸，上面已有牙印：“他在说谎吗？还是……这才是真的？”
崔宇星低头看着掌心的冰刃，寒气顺着经络回流，耳钉再次传来微弱震动——这次，是熟悉的共鸣感，不是警告，也不是确认，而像是一种低语。
他知道答案。
“不管是不是剧本。”他将冰刃缓缓收入体内，“只要我还站着，下一步，就由我自己来写。”
林晚秋撑着玉杖走近，血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暗红。
周砚之重新挂好骨铃，从符囊里摸出一块新炭笔。
水晶球依旧亮着，映照出七座城市的倒计时地图。南明城的数字跳动了一下，变成**三百二十六天**。
崔宇星抬起手，再次按在水晶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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