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星，又看向林晚秋。她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稳，眉间紧锁的褶皱也舒展开来。断裂的玉杖缝隙里，渗出淡淡金光，极其微弱，却持续不断。
他伸手抹掉崔宇星嘴角的血渍，低声说：“你俩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说完，他取下骨铃，放在两人之间，双手交叠覆于其上。面具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左脸扭曲的疤痕，像是被什么活物啃噬过又愈合的痕迹。
他闭眼调息，体内魔力缓缓流转，支撑着静音结界不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
不是脚步，也不是风。
是林晚秋的手指，动了一下。
她没醒，可那只手却慢慢抬了起来，指尖朝着崔宇星的方向伸去，像是梦里也要确认他在不在。
周砚之睁开眼，看着那只颤抖的手，没动。
就在这时，崔宇星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他耳钉底部，极其微弱地，震了一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意识深处，轻轻敲了一下门。
林晚秋的指尖终于碰到了崔宇星的手背，很轻，像一片叶子落下。
周砚之屏住呼吸。
崔宇星的眼皮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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