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
“它在教我。”崔宇星轻声说。
林晚秋皱眉：“谁？”
“魔法本身。”他抬起手，再次触碰空气中的蓝线。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凝冰，而是让寒气顺着那条轨迹流动。冰刺缓缓成形，形状与残影中法师使用的完全一致，连释放角度都分毫不差。
周砚之忽然道：“你之前……能看见这些？”
“不能。”崔宇星摇头，“但我的眼睛一直有问题。毒雾之后，视线模糊，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现在……反而清楚了。不是看得更远，是看得更深。”
他看向岩壁裂隙深处。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蓝线，正缓缓消散。他知道，再过几秒，这道轨迹就会彻底消失。可他不再急着去抓，而是让自己的魔力节奏，慢慢向那条线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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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炎虎不知何时退到了二十步外。它没有离开，也没有靠近，只是蹲坐在焦土上，头微微偏着，像是在听什么。
风穿过裂谷，带着地热的余温，也带着一丝极淡的冷意。
崔宇星站直身体，左手垂下，寒气收束。他知道，刚才的残影不是偶然。那名法师的自爆封印，留下了魔力烙印，而他的系统，能捕捉这种跨越时间的波动。这不是学习，是共鸣——不是他在模仿魔法，是魔法的回响，主动找到了他。
“走。”他说，“去南明城边缘。”
“你还撑得住？”林晚秋问。
“不是撑。”崔宇星迈步向前，“是适应。”
他每走一步，耳钉就震一下。眼前不断闪现短暂的蓝线——地上的脚印残留着三小时前的魔力轨迹，岩壁的裂缝中藏着二十年前某次爆炸的余波，甚至周砚之腰间的符囊里，也浮现出一道微弱的古咒纹路，正与骨铃产生低频共振。
他没再试图去“看”清所有，而是开始分辨哪些值得触碰，哪些该忽略。
走到裂谷出口时，他停下，回头看了眼那道蛛网裂痕的岩壁。蓝光已经彻底消失，可他知道，那场残影之战的魔力轨迹，已经在他体内留下了一道新的律动。
他抬起左手，指尖轻点空气。
一朵冰花悄然绽放，花瓣边缘带着一丝极淡的旧伤般的裂痕，像是从时间深处借来的印记。
风掠过，冰花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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