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雾，逼退逼近的黑影。周砚之点燃符火，火光冲起，映出三个戴面罩的身影——影牙组，专司暗杀。
“走管道！”周砚之喊。
崔宇星背起林晚秋，撞开铁栅，钻入通风道。周砚之紧随其后，反手拉下栅栏，又贴上一枚静音符，阻断追踪。
管道内狭窄潮湿，只能匍匐前行。林晚秋伏在他背上，呼吸渐沉。崔宇星能感觉到她体温在下降，毒素正顺着血脉蔓延。
“系统。”他在心中低语，“能冻住吗？”
【冻结将加速扩散】——意识中浮现一行信息，冰冷而清晰。
他咬牙，将左手贴上林晚秋后颈，冰纹微亮，寒气以极细的丝线渗入她经脉，缓慢压制毒素流动。手法生涩，几次差点失控，但他不敢停。这是唯一能争取时间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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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之爬在后方，忽然停下：“针上有刻痕。”
他取下其中一枚飞针，借管道缝隙透入的光细看：“血誓派外围标记，但工艺更精细——有人在借他们名义行事。”
崔宇星没说话。血誓派背后是谁，他心里有数。祝武江的眼线，已经渗到黑市深处。
管道尽头是废弃泵站，出口外是一片塌陷的停车场。三人爬出，崔宇星将林晚秋轻轻放下，靠在水泥墩边。她脸色发青，但呼吸稳了些。
“再撑一会儿。”他说。
周砚之环顾四周：“最近的避难点在两公里外，得绕开主路。”
崔宇星点头，正要起身，忽然察觉耳钉微震。系统共鸣提示有高频率观察者。他抬眼，看向出口另一侧。
一名男子站在废车残骸旁，身穿灰褐色长袍，右眼是机械义眼，泛着暗红微光。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冰封的飞针——正是刚才被冻结的那枚。
四目相对。
崔宇星按住耳钉，系统反馈：无高阶探测器，仅凭经验判断。对方并未靠近，也没有叫人。
三秒。
男子转身，走入废墟阴影，消失不见。
周砚之低声道：“他认出你了？”
崔宇星没答。他抬起左手，冰纹在皮肤下缓缓流转，第二道回响印记正与第一道靠近，第三道微光已在边缘浮现——三道同属性印记即将凝结，真言刻痕只差一步。
他将风衣拉紧，遮住泛光的纹路。
“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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