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还是狗打赢了手。”
西门庆笑得直骂:“你这狗东西,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家会用手去逗狗啊,不怕被狗咬伤吗?” 应伯爵说:“谁让他不拿根棍子呢!我现在就跟那老头一样,抄化子丢了拐棍 —— 受狗的气!” 谢希大在一旁打趣:“大官人你看,这花子自己说自己是花子,倒挺有自知之明。” 西门庆说:“该罚他一杯,这哪算什么酒令。谢子纯,该你了!”
谢希大说:“我也说个急口令,比他的好多了:墙上有一片破瓦,墙下有一匹骡马。破瓦掉下来,打着骡马。不知道是破瓦打伤了骡马,还是骡马踏碎了破瓦。” 应伯爵不服气:“你还笑话我的令不好,你这破瓦的令也不怎么样!你家娘子刘大姐就是那骡马,我就是那破瓦,咱们俩就是破磨对瘸驴,天生一对!” 谢希大也不示弱:“你家那杜蛮婆老淫妇,撒把黑豆也就只能喂猪喂狗,我才不要跟你们比呢!” 两个人吵了几句,各自喝了一杯酒,该韩伙计掷骰子了。
韩道国赶紧站起来:“老爹在上,小人怎么敢在您前面行令呢?” 西门庆说:“顺着来就行,不用客气。” 韩道国这才说:“五掷腊梅花,花里遇神仙。” 韩道国掷完,轮到西门庆了。西门庆说:“我要掷个六:六掷满天星,星辰冷落碧潭水。” 还真让他掷出个六来。应伯爵一看,赶紧拍马屁:“哥,你今年冬天肯定能加官进禄,有好事发生!” 说着给西门庆斟了一大杯酒。这时李铭等三个小优儿又上来弹唱,大家一直玩到半夜才散。西门庆打发小优儿出门,安排好韩道国、甘伙计、崔本、来保四个人轮流在店里过夜,嘱咐他们看好门户,自己就去李瓶儿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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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应伯爵领着李智、黄四来交银子,说:“这次只关了一千四百五六十两银子,不够还别人的钱,先挪三百五十两给老爹您,等下次关了银子再把剩下的补上,肯定不会耽误。” 应伯爵在一旁又帮着说了不少好话。西门庆叫陈敬济来把银子收好,打发他们走了。银子还摆在桌上,西门庆突然想起常峙节的事,问应伯爵:“常二哥说他找到房子了,前后四间,只要三十五两银子。他之前来跟我说的时候,正好赶上官哥儿病重,我心里乱糟糟的,就把他打发走了,不知道他跟你说了没有?”
应伯爵说:“他跟我说了,我还跟他说,你去的不是时候,哥正因为孩子的事心烦,哪有心思跟你谈房子的事?你先别跟房主说死,等我跟哥提了再说。” 西门庆说:“行,你吃过饭,拿一封五十两银子去,今天是个好日子,帮他把房子定下来。剩下的银子,让常二哥开个小铺子,每个月赚几钱银子,也够他们两口子过日子了。” 应伯爵说:“哥您可真是照顾他,他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别感激您。”
不一会儿,下人摆上饭菜,西门庆陪着应伯爵吃了饭。西门庆说:“我就不留你了,你拿上银子,赶紧去帮他把这事办了吧。” 应伯爵说:“您还是派个小厮跟我一起去吧。” 西门庆纳闷:“这有什么好派小厮的,你自己把银子揣着去就行了。” 应伯爵赶紧解释:“不是我多事,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实不相瞒,我家表弟杜三哥过生日,早上我送了些礼物去,他派小厮来请我晚上去吃饭。我怕办完事来不及回来跟您回话,派个小厮跟着,定了房子也好让他回来跟您说一声。” 西门庆说:“既然这样,就让王经跟你去吧。”
应伯爵带着王经来到常峙节家,常峙节正在家,看见应伯爵来了,赶紧请他进屋坐。应伯爵拿出银子给常峙节看,说:“大官人特意让我跟你一起,今天就去把房子定下来,我晚上还有事,得去我表弟杜三哥家吃饭,等帮你把房子的事办完,我才能过去。” 常峙节赶紧叫老婆泡茶,感激地说:“哥您真是太够意思了,大官人这么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喝了茶,常峙节叫上房主,一起去新市街,把银子交给卖主,写好房契。应伯爵让王经拿着房契回去跟西门庆回话,剩下的银子让常峙节收好,然后跟常峙节告别,去杜家喝酒了。西门庆看了房契,又派王经把房契送给常峙节,让他收好。这可真是 “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一切万般皆下品,谁知恩德是良图”,在别人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这才是最珍贵的。
咱们接着说李瓶儿,自从做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