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了,还挑拨我老婆出轨。我和她的仇,大了去了。常言道,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再说。大不了豁出命去,就算是皇帝也敢打!” 这来旺儿不知道隔墙有耳,没想到被同行的家人来兴儿听见了。来兴儿在家里,原本西门庆派他负责买东西赚钱过日子,只因为他和来旺儿的媳妇勾搭,被西门庆夺了买办的差事,改由来旺儿负责。来兴儿因此和来旺儿结了仇,听到来旺儿说这些话,就悄悄跑到潘金莲房里告诉了她。
金莲正和孟玉楼坐在一起,看见来兴儿掀帘子进来,就问:“你来有什么事?你爹今天去谁家喝酒了?” 来兴说:“今天俺爹和应二爹去门外送殡了。有件事,我告诉您老人家,您放心里就行,可别说我说的。” 金莲说:“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没事。” 来兴儿说:“也没别的事,就是来旺儿太可恶了,昨天不知道在哪儿喝得醉醺醺的,在前边大喊大叫,指桑骂槐,骂了一整天。还拦着我要打我,我躲到一边不理他,他就对着家里的人,又骂爹又骂五娘您。” 潘金莲忙问:“那死奴才,他骂我什么了?” 来兴说:“我不敢说。三娘也在这儿,也不是外人。那家伙说爹怎么趁他不在家,霸占他老婆,说五娘您怎么当中间人,让他老婆在您屋里和爹整天鬼混。他还说要拿刀杀了爹和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说,五娘您当初在家,用毒药害死亲夫,多亏了他到东京打点,才救了您一命。说您恩将仇报,挑拨他老婆出轨。我这是好心先来告诉五娘您,早晚提防着点,别被他暗算了。” 玉楼听了,吓得像掉进了冷水盆里。金莲听了,气得脸通红,牙都快咬碎了,骂道:“这该死的奴才!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主子占了他老婆,关我什么事?他凭什么牵扯我?我要是让这奴才还在西门庆家待着,我就不算是女人!我怎么就亏他救了性命?” 然后吩咐来兴儿:“你先回去,等你爹回来问你,你也照实说。” 来兴儿说:“五娘您放心!我又不冤枉他,有一句说一句。不管爹怎么问,我都这么说。” 说完就往前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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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问金莲:“真的他爹和这媳妇子有那事?” 金莲说:“你问那不知廉耻的东西!再好的老婆,也难怪被奴才这样要挟。她是在人家使唤过的奴才,当初在蔡通判家,就和大婆一起乱来,坏了名声才被打发出来,嫁给了蒋聪。她见过的男人可不止一个,多了去了,什么事不知道!那该死的西门庆还瞒着人,让玉箫送缎子给她做袄穿。冬天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一直没说。有一天,大姐姐去乔大户家喝酒,咱们都在前边下棋,后来丫头说他爹回来了,咱们不就散了吗?后来我走到后边仪门首,看见小玉站在穿廊下,我问她,小玉还朝我摇手。我刚走到花园前,就看见玉箫那东西在角门首站着,原来是在给他们望风。我当时还不知道,要往花园里走。玉箫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说爹在里面。被我骂了两句。我就怀疑他们有什么事,没想到走到里面,就看见他和那媳妇子在山洞里干那见不得人的事。那媳妇子见我进去,脸红得赶紧跑出来了。他爹见了我,尴尬得很,被我骂了两句不知廉耻。后来那媳妇子跑到屋里,围着我跪着,求我别跟她娘说。后来正月里,他爹想把那淫妇安排在我屋里过一夜,被我和春梅说了两句,之后就再没让她靠近过!那该死的奴才,还把我扯进去。那不知羞耻的奴才淫妇,我怎么可能容她在屋里搞那些龌龊事?就算我能容,俺春梅那小丫头也容不下她。” 玉楼说:“怪不得那臭东西坐在那儿,见了咱们就躲躲闪闪的,不想起来,原来背地里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说到底,他爹也不该要她。哪儿找不到老婆,让奴才在外边说闲话,像什么样子?” 金莲说:“反正都是一丘之貉,你占了奴才的老婆,奴才就暗地里偷你的小娘子,互相换着来!那小妇奴才,整天就知道说别人坏话,今天可算是打嘴了,看她还说不说!” 玉楼对金莲说:“这事,咱们跟他爹说好还是不说好?大姐姐又不管。万一那家伙真有那心思,咱们不说,他爹又不知道,万一哪天遭了他的毒手怎么办?六姐,你还是该说说。” 金莲说:“我要是饶了这奴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真是: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西门庆到了晚上回来,看见金莲在房里头发散乱,趴在那儿哭,眼睛都哭肿了。问她怎么了,金莲就把来旺儿喝醉了说要杀主子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