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个穿着钢铁盔甲的巨人。
街道宽阔笔直,楼宇高耸,外墙多是冷色调的金属或灰白岩石,连路边的行道树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伍茗收起了手机,伸手推了推旁边那具仍在沉睡的“尸体”。
“贝拉,到了。”
座椅上的灰发脑袋动了动,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
接着,贝拉像是被某种条件反射激活,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神还有些失焦地四处乱飘。
“哪?!怎么了?条子来了?!”
伍茗没说话,指了指窗外。
“我们到了。”
列车正在减速进站,不一会就停稳。
车门滑开,空调的冷气与外面某种更为冷硬的空气撞在了一起。
伍茗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那个黑色的战术背包,单手拎在手里,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伴随着某人打哈欠吸鼻子的动静。
站台很宽阔。
周围下车的乘客们大多穿着深色系的西装或者制服,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手里提着公文包,目光直视前方。
“我靠……”
贝拉抱着她的背包,缩在伍茗身后,像是刚见光的老鼠一样眯起眼,嫌弃地打量着四周。
“这地方还是这副死样子。”
“哪怕把地砖擦得再亮,也改变不了这里连空气都是顾家那股子铁锈味的现实。”
“铁锈味?”
伍茗动了动鼻子,接着纠正。
“没有铁锈,有消毒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