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还难过吗？”
九点五十分。
A市某高档咖啡馆的包厢内。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屏幕上，数据流正在飞速滚动，但他想要的那个入口，始终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防火墙的结构和我们拿到的资料不一样！”
他对着耳麦低吼。
“别急，”耳麦里传来另一个沉稳的声音，“我这边也一样。启穹的系统每年都在升级，有出入是正常的。”
“我已经找到了备用路径，把坐标发你了。”
金丝眼镜男操作了几下，屏幕上的画面一转。
“进来了！”
他松了口气：“现在开始检索目标学号，谢知行……”
五分钟后。
“找到了！高等数学I，学术英语，政治经济学……无敌了，这小子成绩怎么这么好？”
“别废话，按计划，把这三门的期末成绩改成59。”
“服了，居然是卡点才攻进来，这启穹的系统果然有点东西”
“正在修改……正在提交……”
“提交成功！”
金丝眼镜男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搞定，收工。”
他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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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电脑屏幕突然卡了一下。
【！！！WARNING: UNAUTHORIZED ACCESS DETECTED! LEVEL-1 SECURITY LOCKDOWN INITIATED！！！】
（！！！警告：未经授权的访问已被检测到！一级安全封锁已启动！！！）
血红色的英文单词铺满了整个屏幕，占据了所有的视野。
“操！”
金丝眼镜男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咖啡洒了一裤子。
“怎么回事？！”
他猛地扑向键盘，手指因为颤抖而几次按错键。
但屏幕上的红色警告框纹丝不动，下面开始飞速滚动一行行乱码。
所有指令都石沉大海，键盘和鼠标像是变成了摆设。
“时间要结束了，这怎么回事？”
“我去！这还爬到我们的服务器里了！”
“断开物理连接！拔网线电源！”
男人的手毫不犹豫地摸向主机，“啪”的一声，屏幕彻底黑屏。
包厢内陷入死寂。
耳麦里，也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三人的网络连接，在同一时刻，被从根源上彻底切断了。
他们错过了指令行里的最后几行代码。
【Violation Recorded. IP Banned Permanently.】
（违规记录已存档。该 IP 地址将被永久封禁。）
【Have a nice day. :)】
【A&G】
——十点整。
“你还难过吗？”
谢知行顿了顿。
他正要回答，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那是一条短信，来自启穹学生会。
【谢同学，你本学期所有课程成绩已复核并最终锁定。】
【GPA：3.97】
【请于下周一前往学生会办公室，正式提交会长竞选申请表。——教务处】
提交会长竞选申请表。
他屏住了呼吸。
少年几乎是机械地，将那条短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第三遍。
第四遍。
谢知行猛地将手机屏幕扣下，然后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伍茗。
那双黑色的眼睛依旧平静无波，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倒映着他此刻慌乱、错愕、不知所措的脸。
伍茗语气如常。
“你不会退学了，谢知行。”
“不要难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