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咱们现在就回、回去,当、当我没说!”
“怕什么!”无邪果然被激起了性子,加上三叔线索的诱惑,酒意也有些上头,他挺直了腰板,“来都来了,哪有往回走的道理!老痒,既然是你发现的,又是跟我三叔有关,这地方我还非去不可了!”
“好!够、够意思!”“老痒”用力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响,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欣慰”与某种更深层意味的笑容,“那、那咱休息一晚上,明、明天一早就进山!”
镜外,黑瞎子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调侃:“得,套牢了。激将法加亲情牌,这小子玩得挺溜啊。哑巴,你看咱小三爷这被人卖了还乐呵呵数钱的样儿,像不像你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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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就接收到张起灵瞥过来的一道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立刻识趣地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沈野的目光则始终冷静地分析着:“他在刻意回避近几年的信息。无邪提到潘子、提到长沙盘口,甚至提到阿宁时,他都只是含糊带过,或迅速将话题拉回到过去或眼前的秦岭之事上。他对无邪的了解,截止于三年前真正的老痒死亡之时。”
“所以这是个……基于三年前数据生成的‘残次品’?”黑瞎子摸着下巴,找到了新的乐子,“可惜啊,咱小三爷这会儿脑子发热,根本没留意到这破绽。”
这时,镜中画面里,“老痒”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靠谱”,又或许是某种程序性的展示,他从随身的破旧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打开油布,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不规则、锈迹斑斑的青铜碎片,碎片上刻着极其古老、扭曲的云雷纹,中间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类似眼睛的诡异图案。
那碎片一出现,即便隔着水镜,沈野和张起灵的眼神都瞬间一凝。
“嗯?”黑瞎子也收敛了玩笑之色,墨镜后的目光锐利起来,“这玩意儿……看着可不一般。煞气内敛,纹路古拙,不是凡品。”
“是神树周边祭祀器物的碎片。”沈野语气肯定,“上面残留着与神树同源的气息。他拿出此物,既是取信于无邪,也是……在无形中加深神树力量对无邪的渗透与牵引。”
镜中,无邪果然被那青铜碎片吸引,好奇地伸手想去触摸。
“老痒”却迅速将碎片收回,重新包好,脸上带着一种故作神秘的笑容:“现、现在不能多看,看、看久了头晕。等、等到了地头,你、你就明白了。”
无邪虽然有些遗憾,但并未强求,反而对“老痒”的话更加信服。
看着镜中无邪那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的样子,黑瞎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歪头对沈野道:“野子,就这么干看着?要不……咱想个法儿给小三爷提个醒?比如让这水镜显个灵,在他脑门上弹个脑瓜崩儿什么的?”
沈野淡淡看了他一眼:“局外人,不可妄动。此刻提醒,他非但不会信,反而会打草惊蛇,让那‘物质化’的存在警觉。有些路,必须他自己走。有些教训,必须亲身经历,方能刻骨铭心。”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冰冷与无奈。
张起灵沉默地转过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被秋雨笼罩的石榴树。镜中无邪那毫无保留信任“老痒”的模样,与他记忆中某些被利用、被蒙蔽的片段隐隐重叠。他闭上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回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下。
水镜中,无邪和“老痒”已经吃完了饭,勾肩搭背地走向简陋的客房。无邪的脸上,充满了对明日冒险的期待,以及对“找到三叔线索”的热切盼望。
而他身旁的“老痒”,在无邪转过头去的瞬间,脸上那热情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近乎漠然的平静,那双眼睛里,倒映着窗外漆黑的山影,深不见底。
雨还在下。镜里镜外,皆是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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