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守住了。
“咳咳……”黑瞎子那边却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他用手捂住嘴,墨镜下的脸色难看至极。强行使用那种能力破局,加上持续抵抗铃音,他的眼疾如同被点燃的火山,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气,感觉眼球仿佛要炸开。
墓室内,铃声虽未完全停止,但已构不成致命威胁。王胖子和无邪似乎也因音波减弱而稍微安静了一些,虽然依旧神志不清,但不再那么癫狂。
沈野缓过一口气,立刻走到黑瞎子身边,看了一眼他捂住眼睛的手和苍白的脸色,沉声道:“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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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死不了……”黑瞎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先……先看看哑巴他们……”
沈野点头,先快速检查了一下张起灵的状况,确认他只是精神消耗过度陷入昏迷,暂无大碍。然后又走到王胖子和无邪身边,取出两张“清心符”,拍在两人额头上,助他们驱散残留的幻境影响。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到黑瞎子身旁,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手腕,一丝温和的道力探入。
感受到黑瞎子眼中那混乱、阴冷、如同附骨之疽般纠缠的邪气与旧伤,沈野的眉头再次皱起。
这伤势,远比看上去的更麻烦,不仅伤及双目,似乎还牵连着某种更深层的诅咒或魂魄损伤。
“你的眼疾,不是寻常伤势。”沈野松开手,看着黑瞎子,“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你的眼睛,和……他的问题,”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张起灵,“都需要一个绝对安静安全的地方处理。”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沈野话中的含义。他不仅看出了自己眼疾的根源,还承诺了……治疗?连同哑巴张的天授问题?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混杂着惊愕、怀疑,以及一丝绝境中看到灯火的微光。
他咧了咧嘴,想说什么调侃的话,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哑声道:“……好。”
墓室内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沈野心中清楚,出去之后,如何解决张起灵的天授和黑瞎子的眼疾,将是摆在他面前的又一道难关。他需要时间,需要材料,更需要一个不被外界打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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