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月落肩头,眼底是难掩的欣慰:
“当年在普陀寺见你时,还只是个闯祸的小丫头,如今倒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女侠。”
他从怀中取出半块青铜令牌。
“这是天机阁的信物,遇事可凭此调动暗桩。”
叶凌霄早等得不耐烦,把马缰绳塞给林星回:
“这马叫‘踏雪’,是玄甲军最好的战马,日行千里不费劲!”
他忽然挠了挠头,声音低了些。
“以后要是遇到不平事,别逞能,记得给我送消息,小爷带着玄甲军飞马来救!”
林星回翻身上马,将醉仙葫芦往腰间一坠,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张折好的纸递给叶凌霄:
“这是林家军阵图的增补心法,你按这个练兵,保管玄甲军战力翻倍。”
他又看向众人,目光扫过每张熟悉的脸,忽然抬手作揖:
“道爷去也!他日江湖再见,定陪各位喝个痛快!”
萧月落翻身上马,红衣与林星回的墨色道袍在晨光中相映,她回头对众人挥挥手,软剑流云的剑穗随风轻摆:
“保重!”
两人刚出城门,就见城门口围了群人,隐约传来孩童的哭声。
林星回勒住马缰,拨开人群一看,只见个穿粗布衣衫的少年被按在地上,为首的地痞正抢他手里的药筐:
“这药草看着不错,给爷当酒钱!”
少年死死护着筐子,哭喊道:
“这是给娘治病的药,不能抢!”
“住手!”
林星回纵身跃下马来,拂尘银丝如流水般缠上地痞的手腕。
那地痞回头骂道:
“哪来的野道士,敢管爷的事?”
话音未落,就被拂尘的柔劲掀翻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另几个地痞见状抄起木棍就打,萧月落身形一晃,红衣闪过之际,流云软剑已抵住为首者的咽喉。
她眼神清冷如霜:
“光天化日抢东西,就不怕官府拿你?”
地痞们见她剑上泛着寒光,吓得连连求饶:
“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林星回扶起少年,见他手肘擦破了皮,便从怀中摸出苏月给的金疮药,轻轻敷在伤口上: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说认识林星回。”
少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递过株带着晨露的柴胡:
“道长,这药给你,能疏肝理气。”
林星回笑着接过,塞给少年一小块碎银:
“快去给你娘抓药吧。”
待人群散去,萧月落看着他手里的柴胡,忍不住笑道:
“刚说不要黄白之物,转头就给人碎银。”
林星回把柴胡塞进药囊,翻身上马:
“无量你个天尊!道爷这是积德行善,跟那些贪官的银子不一样。”
他晃了晃醉仙葫芦,酒气混着药香飘出来。
“走,往江南去,听说那里的桃花开得正好。”
行至午后,忽然下起了小雨。
两人寻到路边的驿站避雨,驿站里炉火正旺,萧月落解开行囊,取出干粮和沈富贵送的青梅酒。
林星回倒了两杯酒,酒液入杯时泛起细密的泡沫,酒香清冽。
他忽然想起清虚子当年赠葫芦时说的话,举杯对萧月落笑道:
“师父说这葫芦能储内力,今日咱们试试?”
萧月落笑着与他碰杯,内力顺着指尖注入杯中,酒液竟泛起淡淡的金光。
林星回也运起《沧澜诀》内力,两道内力在杯中交融,化作细碎的星点:
“果然神奇!以后道爷走到哪,都有软软的内力陪着。”
萧月落嗔怪地瞪他一眼,却把自己的酒杯推过去:
“少贫嘴,多喝点暖暖身子。”
雨夜渐深,驿站外传来马蹄声,伴随着几声狼嚎。
林星回警觉地按住腰间的三清戟,萧月落已悄无声息地跃到窗边,撩开窗纱一角望去:
“是摩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