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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父女说说话。”
般若合十应着，却被沈富贵拽了拽僧袍。
白白胖胖的少年举着食盒凑过来，压低声音：
“小圣僧，我带了酱肘子和桂花糕，等会儿给萧大侠补补？”
话未落就被苏月用玉箫敲了手背，翠衣少女温声道：
“先看看萧大侠的伤，他断指处有蛊毒残留。”
苏月上前时，青衫人正轻抚女儿的发顶。
他看着少女腕上的剑穗，声音柔了许多：
“这落月剑穗是关月和所赠，当年她就说，我们两家的孩子定会互相扶持。”
他忽然抓住苏月诊脉的手，眼神凝重。
“姑娘是药王谷的传人？摩罗教的血蛊唯有月华草能解，而月华草……”
“在羲和谷！”
萧月落立刻接口。
“阿兰若女王有月华草，我们去过羲和谷！”
青衫人眼中闪过光亮，从怀中掏出半截密信，上面用乌梅子汁写着密文：
“这是我从血蛊圣主书房偷的，摩罗教在东厂安插了卧底，代号‘梵音’。”
夜琉璃突然走上前，将影杀令递到他面前：
“萧大侠认识这个吗？我父亲的令牌里，也有这样的密信。”
青衫人看到令牌上的剑纹时身躯一震，指尖抚过纹路哽咽道：
“这是你父亲萧远山的令牌！他是我当年在影杀楼的联络人，三年前为了掩护我牺牲了……”
夜琉璃的嘴唇颤抖着，第一次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沈富贵急忙掏出帕子递过去，又塞给她块桂花糕：
“别哭别哭，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张灵韵也凑过来，将张镇煞符塞进她手里：
“这个能驱邪，我给萧大侠也画一张。”
暮色降临时，众人在寺中厢房安顿下来。
萧忆情坐在窗前，看着女儿与林星回整理密信，突然说起往事：
“当年你娘教我绣剑穗，我总绣不好流云纹，还是你三岁时抓着我的手绣成的。”
萧月落鼻尖一酸，靠在他肩头：
“爹爹这些年在哪里？为什么不找我？”
“在摩罗教卧底，不能暴露身份。”
萧忆情望着窗外的银杏，声音低沉。
“当年了尘大师助我假死入教，就是为了查清血蛊秘方的来源。”
“曹瑾仁用西域矿脉换血蛊，摩罗教则帮他控制朝臣，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他突然攥紧拳头，断指处的疤痕泛白。
“我查到卧底‘梵音’是东厂高层，却被历天行发现了行踪。”
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异响。
夜琉璃身形一闪已掠至门口，影杀令抵住一人的咽喉，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愣住。
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僧，正是普陀寺的住持。
“施主莫怕。”
老僧合十笑道。
“老衲是了尘大师的师弟，奉师兄之命来送这个。”
他递过个铜盒，里面是半卷《梵音经》，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画像。
画像上是青年时的萧忆情与萧远山，两人并肩站在菩提树下，腰间都系着流云剑穗。
萧忆情抚摸着画像，突然指着经卷的夹层：
“这里有字！”
林星回用火烤过经卷，乌梅子汁写的密文渐渐显现：【梵音在司礼监，与魏忠贤勾结，血蛊秘藏于大轮寺地宫。】
“魏忠贤！”
叶凌霄猛地拍案。
“曹瑾仁倒台后，就是他接管了东厂！”
林星回指尖点在密文末尾：
“无量你个天尊，看来下一站要回大轮寺了。”
萧月落抬头看向父亲，眼中闪着坚定的光：
“爹爹，这次我们一起查明真相。”
萧忆情望着女儿，又看了看围拢过来的众人，断指的左手轻轻覆在女儿的手上。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父女相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