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就守不住了。”
他顿了顿。
“我把虎符系在枪尖上，插在城楼最高处，玄甲军见了虎符，全都红了眼，硬生生杀退了三波进攻。”
“最后只剩七十九人。”
林惊鸿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等禁军赶到时，萧大侠中了腐骨爪，我胸口被长刀劈中，玄甲碎了三块。”
“陛下抱着我哭，说欠林家一条命，欠玄甲军一条命。这虎符，就是那时她亲手系在我腰间的。”
车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林惊鸿猛地掀开车帘，玄铁虎符在月光下闪过寒芒。
两名玄甲军士兵疾驰而来，甲叶上沾着血迹：
“将军！东厂探子联合摩罗教众追来了，弟兄们挡不住了！”
叶凌霄立刻拔剑，荧光流转的剑刃映亮车厢：
“小爷去会会他们！”
“不可。”
林惊鸿按住他的剑，将虎符重新系回腰间。
“这是调虎离山计，他们想抢虎符。”
“萧姑娘，借你的天机阁暗号用用。”
萧月落立刻摸出乌梅子汁写的纸条，火烤后显出密文，林惊鸿看罢对士兵道。
“让弟兄们往城西破庙引，那里有万宝行的暗桩。”
沈富贵拍着胸脯：
“放心！破庙埋了炸药，保证把他们炸得屁滚尿流！我最不缺钱，炸药管够！”
萧月落转头问林惊鸿。
“我爹后来呢？他怎么会失踪？”
“萧大侠伤好后，说要去查东厂走私盐铁的事。”
林惊鸿眼神暗了暗。
“他走前留了封信，说若三个月没消息，就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从怀中摸出个绣着流云的剑穗，正是潇湘一剑的信物。
萧月落接过剑穗，指尖抚过细密的针脚，红着眼眶却笑了：
“这老东西，总算留了点念想。”
马车驶出密道时，天已擦黑。
天罗书院的灯火在不远处亮着，林惊鸿勒住缰绳，玄铁虎符在腰间轻轻晃动。
林星回跳下车，墨色道袍上的星斗纹在灯火中流转，他扛起三清戟，回头笑道：
“无量你个天尊！明日宫宴，道爷定要让这虎符和三清戟，替林家讨个公道！”
林惊鸿望着少年的背影，虎符上的黑曜石映着灯火，仿佛当年断云关的星光。
他握紧腰间的信物，心中默念：
将军，明日宫宴，便是还你清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