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症结,都源于相夷那一次颠覆常理的同归于尽。
乔婉娩记得很清楚。
当年相夷曾亲口说过笛飞声实力尚可,但比起他还是差点。就算金鸳盟倾巢而出,也留不住他。
良久,乔婉娩才平静下来。
“大师,先生,您二位找我,是希望我去解开相夷的心结,把他带回来,对么?”
秦真和无了禅师相视一笑。
“是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唯有你亲自去,才能唤醒他的意志。”
“大师,以相夷的容貌,若是存活,不可能毫无消息。听闻您的梵术金针,会让人相貌大变。莫不是......?”
度过最初的惶恐、悔恨,智慧再一次占领高地。乔婉娩瞬间想通,现在的相夷,一定是相貌大改,与往日大不相同。
而且,扬州慢本就擅长生机,要伤到何种地步,才会需要无了大师的梵术金针医治。
“大师,是否能给我一张......相夷的画像?”
“不能!”
“为何?”
被秦真打断,激动的乔婉娩下意识质问。
待反应过来,不禁心中愧疚。
深吸口气,还是鼓起勇气,直勾勾看着秦真,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无了禅师也有些许好奇。
“乔姑娘,说句实话,当年你那封信,在我看来不过就是小年轻闹矛盾,不算什么大事。偏偏它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如今三年过去,我不知道你们的感情还有多深。但我相信,如果你和他当面不相识,那就说明,你们的缘分已断。我和大师会另想办法,解开他的心结。”
“好!请先生告知线索。乔婉娩,定会找到相夷。”
无了禅师适时开口,告知玉楼春的消息。
乔婉娩半刻都等不及,饮尽杯中茶水,起身拜别。
临行前,她还要按照惯例去佛堂,给三年前在金鸳盟总堂被火药炸死的五十八位兄弟上香,请求他们在天之灵保佑。
“乔姑娘,外面那个,就别带去了吧。”
“先生放心。”
乔婉娩斩钉截铁地走了。
无了禅师不解。“秦施主,你说的那封信,是什么?”
“没什么。将来你可以自己去问李莲花。”
“你......也罢。老衲不问就是。”
老僧一噎,随即还是不放心道:
“那万一,乔女侠没有认出李莲花,该怎么办?他若是不愿回来,老衲也难以劝服。”
毕竟,方才秦真所言,足够他已经看出很多东西。
尤其是,碧茶之毒!和云彼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