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张张望望的。
北洲的老式风格很少见,路过的壁画和价值连城的中世纪古董摆放的错落有序,足以看出主人的品味。
这里或许不能称作庄园,这里更像是一座城堡。
也是,君家知道他们来的确实是一位公主的城堡,是北洲的下一任女皇陛下,现任皇储殿下的府邸。
这位皇储殿下不曾在公共场合露过面,却也是女皇陛下唯一的骨血,唯一被承认的继承人。
带路的是不久前何确见过的司机维斯,往后面的花园里面带。
隔着老远何确就冲一行人招手,也讨好的向付含章笑笑。
君随安被君越牵着,只能看见何叔叔在冲他们招手,前面的藤椅坐着的人被完美遮挡住身形,君随安什么也没有看见。
心里还记挂着刚刚这些这些叔叔们怪异的表情,很脑袋里使劲想着什么东西。
一片空白
君随安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玉,他真的忘了什么吗?
走的近了,君越能看见何确脸上兴奋的目光。
兴奋个什么劲?
“就在前面。”
带路的维斯不像是佣人,反而是多了一丝粗犷和随性,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君随安身上,对其他人没怎么好的语气。
这是一座小花园,西式的秋千缠着花轻轻摇曳,亭子里面正好被阳光照射着,坐在藤椅上的转过头来。
是一张很熟悉的脸,起码大多数君家人见过她。
两年时间过去了,付含章仅仅只是眉眼长开了一点,气质沉淀下来,稚嫩的人漫不经心坐在那里抬了抬眼,宽松的灰色运动服让她看起来没有以前那样有朝气。
维斯在后面看呆了几分
像,实在是像。
该说不愧是殿下唯一承认的继承人吗?
君随安猝不及防也看见了熟悉的脸,什么都没来及说什么。
付含章把目光从君随安身边略过,放到了君瑾身上,“君叔叔。”
Z国话带上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别捏,“把人带走。”
一个人都别在出现在她面前
君随安没忍住,冲过去就要抱住付含章,被她冷漠推开。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君随安很受伤,整个人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章章?”
为什么推开我?
他还在等一个解释
何确站直了身体,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关系不错吗?
那他是不是办了什么坏事
付含章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也没看在场的任何人。
.......
“小小姐,小小姐。”
台上的老教授叫了她两声
付含章回了神,“抱歉,教授。”
“没事,反正小小姐学得也差不多了。”
现在的小小姐不知怎么的了,不排斥他们这些老东西了,上课也不闹腾了。
不得不说,这位殿下带回来的人是一等一的聪明。
凡是教过她的人除了刚开始对她的性子有点意见,都被征服的差不多了。
甚至暗搓搓的想把人收做徒弟,要不是碍于她的身世,他们几个早就出手抢夺了。
“先下课吧。”
付含章有点心浮气躁,拿着钢笔在手上转了一圈,最后开口赶人。
看着桌上的书,付含章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出门走到了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外面踌躇了一下,转身去了旁边的琴室里面。
琴室很大,光线很暗,整个房间有种灰蒙蒙的感觉,中间位置的琴已经消失不见。
付含章走到其中的一架旁边,手捏上白布的一角,掀了开来。
这里常年被人打扫,没有呛人的灰尘。
这架钢琴不大,付含章勾了凳子,现在这钢琴配这凳子正好低了一点。
付含章初学的时候用的是这架钢琴,她那时候不爱说话,哥哥会把她放在一边给她弹那架水晶之心。
久而久之就想学了,大概是那时候的哥哥不怎么忙,会给她弄一架小的钢琴教她弹,会带她去外面的马场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