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车队离开了金陵地界,轰鸣着向西驶去。最初的一段路还算平坦,沿着修缮过的官道,穿过人烟稠密的城镇和村庄。沿途的百姓看到这支武装到牙齿、士兵个个气息彪悍的军队,纷纷驻足观望,指指点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敬畏。当有人认出队伍中那面特殊的、绣着星辰与剑盾徽记的“探秘中军”旗帜,以及队伍中央那辆明显是高级将领乘坐的指挥车时,更是引发了阵阵骚动。
“快看!是陛下的探秘军!”
“老天爷,这些兵老爷的气势……感觉一个能打俺们一百个!”
“听说最差的都是筑基仙师呢!这是要去西边干啥大事啊?”
“肯定是去收拾那些天杀的外星怪物!”
议论声透过车窗隐隐传来。指挥车内,刘基靠在舒适的皮质座椅上,望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和农舍,神情有些放松。离开了规矩森严的皇宫,在这行军途中,他倒是难得卸下了一些帝王的威仪。
“啧,这路要是能一直这么平就好了。”刘基揉了揉眉心,对坐在对面的诸葛亮感叹道,“可惜啊,好日子快到头喽。前面进了陇西,就得准备颠簸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调侃,更像是个出远门的将领,而非端坐九重的皇帝。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笑道:“陛下说的是。不过,我军车辆性能可靠,将士们修为在身,些许颠簸不算什么。倒是这沿途民生,看来‘布武修真’之策推行后,百姓精气神都足了不少,见到军伍也无惧色,反有期盼,此乃民心可用之兆。”
“是啊,”刘基点点头,目光扫过田间地头一些明显体格健壮、正在劳作的身影,“星兽肉敞开了供应,加上咱们放出去的《强身锻体诀》,现在民间体魄五六层的壮汉怕是不少。等这趟昆仑之行有了结果,说不定真能捣鼓出更适合大众普及的功法,那时候,咱大汉才算真正有了底气。”
旅途漫长,刘基也没闲着。他时常离开指挥车,或是御空飞行一段,俯瞰大地,熟悉着金丹期修为带来的全新视角和灵觉感知;或是跳上某辆卡车,跟里面的筑基士兵们闲聊几句,听听他们修炼《星诀》的体会,了解一下基层的想法。士兵们起初见到皇帝陛下突然钻进来还有些紧张,但见刘基说话随和,问的也是实在问题,慢慢也就放开了,七嘴八舌地说着修炼中的趣事和困惑。
“陛下,俺觉得这《星诀》引动的星辰之力,晚上练特别得劲!白天太阳一晒,反而有点燥得慌。”一个黑脸膛的百夫长挠着头说。
“那是你功法运转还不够圆融,阴阳调和没掌握好。回头让你们的教官多指点你‘子午搬运’的法门。”刘基笑着点拨了一句。
“陛下,俺那手‘凝火术’,搓出来的火球总是不太稳,飞出去歪歪扭扭的,咋整?”另一个年轻士兵苦恼地问。
“灵力输出要均匀,神念锁定要稳。你别光想着使劲,得多用‘心’去控制。就像你小时候扔石头打水漂,光膀子大力扔不远,得找好角度和巧劲。”刘基比划着解释道。
这些看似琐碎的交流,却让刘基更直观地了解了新功法、新战术在基层的适应情况,也让官兵们感受到了皇帝的亲近与关注,士气愈发高涨。
诸葛亮则将大部分时间用在指挥车上,面前摊开着巨大的昆仑山区域地图(结合了古籍记载、近代勘探和少量航空照片),以及刘基从遗迹中带出的那些残破玉简。他时而凝神推演,时而用特制的绘图笔在地图上添加标注,试图从杂乱的信息中,拼凑出昆仑秘境可能的人口区域。
“陛下,”某日,诸葛亮指着地图上一处被红色圆圈标记的山谷,“根据《山海经》残篇所述,以及前朝方士笔记的暗示,结合此地山川走向与灵脉波动(通过灵能勘探罗盘远程感应数据分析),臣推测,西王母所居之‘瑶池’或‘轩辕台’遗址,最有可能位于昆仑主脉北麓的这片区域。此地终年云雾缭绕,磁场异常,连侦察机都无法清晰拍摄,甚是可疑。”
刘基凑过去看了看,点点头:“成,那就以这里为首要目标。到了地方,还得靠你的阵法造诣和我的灵觉一点点摸进去。”
随着车队不断西行,地势逐渐升高,景色也变得荒凉起来。绿色的农田被黄色的土坡和戈壁取代,空气变得干燥寒冷。路面开始崎岖不平,即使是性能优良的军用卡车,也开始剧烈颠簸。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