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统三年,冬意渐深。西域的寒风已带着刺骨的冷意,卷起戈壁上的沙砾,抽打在每一个行军的士卒脸上。诸葛亮、关羽、张飞所率领的五万汉军北伐精锐,如同一支沉默的钢铁洪流,离开了已然臣服的疏勒绿洲,沿着古老的天山北麓商道,悄然向北进发。
这支军团的配置堪称奢华。士卒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一人双马甚至三马,驮载着足以支撑长期作战的肉干、乳酪、炒面,以及天工院特制的便携式高能军粮。队伍中,轻便的虎蹲炮被拆卸后由骡马驮运,弹药车覆盖着防雨的油布。更显眼的是那些配备手摇发电机的电台通讯班,以及几乎每一名斥候和队率以上军官都配发的单筒望远镜。这是一支兼具冷兵器时代强悍战斗力与早期近代化技术支持的军队,它的目标,是数千里外、寒冷荒凉的鲜卑王庭。
行军之初,诸葛亮便通过电台与北疆的郭嘉、贾诩保持密切联系。北线回报,太史慈、甘宁等人已依计行事,频频派出精骑出塞挑衅,制造大军即将正面北伐的假象,慕容、拓跋等部的注意力已被成功吸引至长城沿线。
“北线已成功牵制敌军主力。” 中军帐内,诸葛亮将刚译出的电文递给关羽、张飞观看,羽扇轻点地图上一条若隐若现的通道,“我军需加速隐蔽疾进,趁其王庭空虚,一击必杀。然,首战目标,并非直扑王庭,而是此地——” 他的羽扇落在一个位于准噶尔盆地东南缘、水草相对丰茂的绿洲城邦标识上:“呼揭。”
“呼揭?”张飞豹眼一瞪,“军师,打这小鱼小虾作甚?直接去找鲜卑单于老儿岂不痛快!”
关羽丹凤眼微眯,抚髯道:“翼德稍安。呼揭虽小,然地处要冲,乃北上阿尔泰山、东进漠北的重要节点,水草丰美,可供大军休整补给。更关键者,此地乃匈奴别种呼揭部故地,如今虽依附鲜卑,然其心未必真附。若能速克此城,既可缴获粮秣牲畜,补充我军消耗,亦可震慑周边小部,招降纳叛,扩充我军,尤其是骑兵力量。此乃以战养战,稳扎稳打**之上策。”
诸葛亮颔首:“云长兄所言极是。呼揭守军不过数千,以我雷霆之势,突袭可下。已据商队情报,其守将呼衍圭,乃呼揭部贵族,对鲜卑征调粮草、强索壮丁颇为不满。此战,以威压之,以利诱之,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嘿!原来还有这好处!”张飞搓着手,“那还等啥?赶紧的!”
“不急。”诸葛亮羽扇轻摇,“兵贵神速,亦贵出其不意。我军连日行军,人困马乏,需在抵达前休整一日,恢复体力。同时,广派斥候,携望远镜,远距离侦察呼揭城防、兵力部署、以及周边水源、牧场情况。电台保持静默,避免打草惊蛇。”
两日后,黄昏。呼揭绿洲外三十里,一处隐蔽的干涸河床。
汉军主力在此潜伏。斥候队长正通过望远镜向诸葛亮、关羽汇报:“禀军师、关将军!呼揭城为土石混合城墙,不高,约两丈,守军约三四千,多为皮甲弓骑兵,戒备松懈。城外有大量牛羊马群散放。其王帐位于城中心,守将呼衍圭今日午后曾出城巡猎,现已回城。”
诸葛亮听罢,对关羽道:“云长兄,时机已到。可分兵三路:翼德兄率五千精骑,为前锋,趁夜潜行至城东五里外密林埋伏;云长兄率一万五千步骑混合主力,携轻型火炮十门,于子时正面逼近城池, 以火炮轰击东门,制造主力强攻假象;亮自率余部并电台,于后方高地策应。 待敌军注意力被正面吸引,翼德兄之精骑,自东门突入,直扑王帐! 若能擒获或劝降呼衍圭,则大事可定!”
“好计!”关羽点头,“便依军师之言!”
张飞兴奋地低吼:“得令!看俺老张掏了那呼衍圭的老窝!”
子夜,万籁俱寂,唯有寒风呼啸。
“咚!咚!咚!” 沉重的战鼓声突然划破夜空!汉军主力在关羽指挥下,高举火把,如同一条火龙,出现在呼揭城西!十门虎蹲炮被迅速架设,炮口对准了呼揭那并不坚固的东门城墙!
“放!” 关羽青龙刀一挥!
“轰!轰!轰——!”
火炮喷出炽热的火焰,开花弹准确地砸在城门楼和城墙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和冲天的火光!砖石飞溅,守军一片大乱!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远程打击?
“敌袭!汉军!是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