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统二年冬,长安未央宫,华灯初上,暖意融融。一场规格极高、意义非凡的御宴正在举行。赴宴者仅有三人:汉天帝刘基,以及两位身份特殊的“国公”——汉国公刘备与陈留公曹操。
殿内并无歌舞喧嚣,只有精致的御膳与醇香的美酒。刘基居主位,刘备、曹操分坐左右下首。三人皆着常服,气氛看似轻松,却暗流涌动。刘备神色平和,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关切;曹操则面色沉静,细品杯中酒,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酒过三巡,刘基放下玉箸,目光扫过二人,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玄德公,孟德公,今日请二位来,非为饮宴,实有关乎社稷存亡之要事,需与二位坦诚相告,共商大计。”
刘备、曹操皆放下酒杯,正襟危坐:“陛下请讲。”
刘基命内侍展开一幅巨大的寰宇坤舆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大汉疆域、周边诸国以及最新的军情态势。他手指点过几个关键区域,声音沉浑:
“二位请看。我大汉,看似一统中原,四海升平,然实则强敌环伺,危机四伏!”
“西线,云长、翼德已收复车师、焉耆,然兵锋受阻于疏勒城下。贵霜帝国经营西域多年,根基深厚,今已增派精锐,据坚城死守,战事陷入僵持。西域广袤,补给漫长,若久攻不下,恐师老兵疲,为敌所乘!”
“西南高原,孟起、伯约虽克逻些,然雅隆余孽未清,贵霜势力仍在渗透,高原治理,百废待兴,更需防范贵霜自西反扑!”
“正北草原!”刘基手指重重敲在辽阔的漠北,“更为堪忧!据可靠情报,罗马塞维鲁,已大力扶持鲜卑慕容、拓跋、宇文等部,并联合丁零、坚昆,成立‘鲜卑王国’联盟!其铁骑数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其锋直指我幽、并、凉三州!此乃心腹大患,一旦南下,生灵涂炭!”
“东南海疆!”刘基又指向交州以南的海域,“百乘王朝苦苦支撑,然贵霜海军亦开始介入,战局胶着。若百乘覆灭,贵霜掌控天竺,其水师便可威胁我交州、夷洲,乃至江东!”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刘备和曹操:“四境烽烟,此乃前所未有之危局! 朕虽有心扫平六合,然独木难支!治国安邦,需群策群力;运筹帷幄,需谋臣如雨!朕今日请二位来,便是要借重二位之威望,请出昔日麾下之栋梁,为国效力,共度时艰!”
刘备与曹操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震。他们虽闲居昆明、洛阳,但对天下大势并非一无所知,只是没想到局势已严峻至此。刘基的坦诚与恳切,也出乎他们意料。
刘备沉吟片刻,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陛下……局势竟已如此……备,虽不才,然匡扶汉室之心,从未泯灭。只是……孔明(诸葛亮)等人,性情孤高,且……备已非其主,恐难……”
曹操也接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陛下雄才大略,操……佩服。奉孝(郭嘉)、文和(贾诩)、文若(荀彧)等人,确有其才。然,彼等皆随操多年,性情各异,且……仲达(司马懿)之事后,人心或有浮动,恐需陛下诚心相邀,方能尽其才。” 他巧妙地将司马懿(南华分身)已遁走之事隐去,只提人心浮动。
刘基摆手,诚恳道:“二位国公过谦了!诸葛孔明,卧龙之才,经天纬地;郭奉孝,鬼才奇谋,算无遗策;贾文和,毒士深谋,洞悉人心;荀文若,王佐之才,理政安民……此等大才,若埋没于林泉,乃国家之失,朕心之痛!至于仲达之事,朕已知晓,乃妖人作祟,非诸位贤士之过,朕岂会因噎废食?”
他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深深一揖:“朕,非为刘基一人之天下,乃为华夏之天下,为万千黎民之天下! 今强敌压境,非一人一姓之事,乃族群存亡之战!望二位国公,以天下苍生为念,以华夏衣冠为重,助朕说服诸贤,出山辅政,各展所长,共御外侮!朕在此立誓,必虚怀纳谏,人尽其才,绝不相负!”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大义凛然,更是将个人恩怨上升到族群存亡的高度。刘备和曹操皆为枭雄,岂能不知其中利害?若汉室倾覆,他们这些前朝遗老,又能有何好下场?更何况,刘基给出的台阶和承诺,已算极有诚意。
刘备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起身还礼:“陛下拳拳之心,苍天可鉴!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