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一眯,笑道:“孔明兄所言,看似有理,实则迂阔!岂不闻‘社稷为重,君为轻’?孝献皇帝在时,曹贼篡权,天子蒙尘,诸侯割据,汉室名存实亡!请问孔明兄,那时节,汉室法统何在?天下汹汹,生灵涂炭,又是谁之过?”他不等诸葛亮回答,语气转厉,“若非我主汉天帝,于江东崛起,首倡大义,组建诸侯联军,北驱草原胡骑,西破贵霜、安息、罗马四国联军于长安城下,挽狂澜于既倒,只怕此刻,华夏大地已沦为异族铁蹄之下!此等存亡继绝之功,难道不比空守一个虚名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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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声音激昂,如数家珍:“我主之功,岂止于此?平定江东,收交州,定益州,拓土万里,收东南亚半岛、东瀛、夷洲入华夏版图,使我汉家声威,远播四海!更于哀牢山中,亲诛祸乱人间之妖仙南华分身,澄清玉宇,此乃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之实证!试问,自光武中兴以来,可有哪位刘姓子孙,能立下如此赫赫功业?天命所归,岂是虚言?”
邓芝此时也昂然接口,声如洪钟:“诸葛军师!下官敢问,若固守虚名,而坐视江山破碎,百姓流离,这难道是真正的忠臣之道吗?汉天帝陛下继承大统,非为私欲,实为延续汉祚,再造太平!殿下若真为汉室子孙,为天下苍生计,便应顺应天命,助陛下早日一统,结束这战乱之苦!若一味固执,致使兵连祸结,西川生灵涂炭,这难道就是殿下想要的‘仁义’吗?”
诸葛亮羽扇停顿,面色凝重,沉声道:“庞太尉、邓侍郎巧舌如簧,然皆避重就轻!汉室正统,关乎礼法纲常,乃立国之本!功绩再大,岂可凌驾于君臣大义之上?若依二位之言,岂非功高即可篡位?此例一开,后世乱臣贼子皆可效仿,天下还有宁日乎?我主坚守臣节,正是为了维护这天地间最后的正道!至于兵祸,若汉天帝真念同宗之情,便应去帝号,还政于汉室,我等自然倾心归附,共讨国贼曹操,何来兵戈之灾?”
庞统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讽刺:“孔明兄啊孔明兄!你口口声声礼法纲常,却不知天道无常,唯德是辅!如今天命在汉天帝,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事实!你让陛下去帝号?那请问,谁有资格继承这帝位?是远在邺城、挟持过先帝的曹孟德?还是……?”他目光扫过刘备,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殿下若自认有德有能,为何当年先帝在时,不挺身而出,清君侧,讨国贼?为何等到陛下扫平外患、诛灭妖邪、大势已成之时,才来谈这‘臣节’?这莫非是……见有利可图则趋,见大势已去则守的‘仁义’吗?”
这话极为尖锐,直指刘备当年未能及时救援汉献帝的旧事,暗示其“仁义”有选择性。关羽、张飞闻言皆怒目而视,刘备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诸葛亮眼中寒光一闪,知道在“功绩”和“现实”层面已难占上风,转而攻其一点:“纵然汉天帝有功于社稷,然其年号‘圣元’,自称‘天帝’,此乃僭越古制,近乎狂妄!岂是仁德之君所为?恐非汉室之福!”
邓芝挺身反驳:“军师此言谬矣!圣元者,圣德开元之意!天帝者,皇天上帝之子,代天牧民!此乃彰显陛下承天受命,重开太平之雄心壮志!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立非常之名!岂可拘泥于古板旧制?若依军师之言,光武帝续用‘汉’号,是否也算罔顾了莽新之制?”
双方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唇枪舌剑,辩论愈发激烈。庞统、邓芝牢牢抓住刘基的功绩、天命、现实利益和拯救苍生的大义;诸葛亮则坚守君臣礼法、汉室正统和道德制高点。整个大殿,仿佛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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