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渚矶的硝烟尚未散尽,江风中仍夹杂着血腥与焦糊的气味。楚军依仗神臂弩之威,硬生生击退了联军第一波猛攻,但刘基心中没有丝毫轻松。他深知,凭借弩箭之利虽可暂保不败,但面对三方联军,尤其是那些被秘法强化的敌将,长期固守绝非上策。真正的破局关键,在于他战前布下的那几枚远在千里之外的棋子!他在等,等一个足以震动整个战局的消息。
建安二十一年秋,一个燥热的午后,两骑背插三根赤羽的的信使,如同从血水中捞出一般,几乎同时冲入了曹魏与蜀汉联军的大营!那代表最高紧急军情的赤羽,瞬间让所有看到它的士卒心头一沉。
曹魏大营,中军帐。
曹操正与郭嘉、贾诩、程昱等人商议如何破解楚军弩阵,是打造重盾,还是挖掘壕沟,抑或夜间偷袭。帐内气氛沉闷,连日的挫败让众人脸上都蒙着一层阴霾。
“报——!八百里加急!邺城!太原!双线急报!”信使滚鞍落马,声音嘶哑欲裂,双手高举两个密封铜管。
曹操心头猛地一抽,厉声道:“快念!”
第一名信使颤抖着打开铜管,念出内容,声音带着哭腔:“魏王千岁!祸事!骠骑将军马超,尽起西凉铁骑,汇合羌胡义从,已破河西!夏侯渊将军在河套血战不敌,退守太原!马超兵分两路,一路东进威胁太原,主力南下疾进,兵锋直指冀州!并冀震动,太原一日三惊!荀令君(荀彧)泣血上奏,请大王速速回援,迟则关中原矣!”
“什么?!马超小儿安敢如此!”曹操霍然起身,眼前一黑,险些栽倒,郭嘉连忙扶住。曹操脸色煞白,中原是他的根本,冀州是是政治心脏,若是有失……
第二名信使几乎同时喊道:“青州!徐州沿海急报!楚将李异、孟获,率庞大舰队,肆虐我沿海各郡!东莱船厂、琅琊盐场尽数被焚,臧霸将军救援受阻,身负重伤!楚军水师来去如风,沿海州县糜烂,流民百万,恐生内乱啊!”
“噗——!”曹操再也压制不住翻腾的气血,一口鲜血喷在帅案之上,染红了地图!“刘基……刘正世!你好毒的手段!端我后方,断我根基!”他声音凄厉,充满了惊怒与一丝……恐惧。东西两线同时传来的噩耗,如同两把尖刀,狠狠扎进了他的命门!
郭嘉面色凝重至极:“大王!马超骁勇,纵横并州,若与黄忠呼应,邺城威胁不保!沿海糜烂,则财赋断绝,军心必乱!此地……此地不可再留!必须立刻回师!”
贾诩阴恻恻地补充:“刘基此举,乃绝户之计。其以自身为饵,诱我主力于此,却遣精骑锐卒直捣我心腹。若根基动摇,纵得江东,亦如无根之萍!退兵,刻不容缓!”
曹操剧烈喘息着,看着地图上岌岌可危的中原和烽火连天的沿海,又看了看远处楚军严整的营寨,脸上肌肉抽搐,最终,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传令……张辽、乐进断后……全军……拔营……撤回江北……回援邺城……”
几乎在同一时刻,蜀汉大营也陷入了同样的恐慌与混乱。
“报——!大王!汉中!长安!八百里加急!十万火急!”蜀汉信使几乎是爬进了刘备的帅帐。
刘备与诸葛亮、关羽、张飞等人正在议事,闻声皆惊起。
“讲!”刘备心中不祥预感陡升。
“禀大王!祸事!楚将张任,率益州精锐,出金牛道,奇袭阳平关!守将措手不及,关隘已失!张任大军已出剑阁,兵锋直指汉中腹地!李严将军在勉县拼死抵挡,寡不敌众,危在旦夕!军师府(诸葛亮留守汉中的府署)急报,若汉中失,则益州通往关中门户洞开!请大王速发援兵!”
“张任?!他……他不是在益州……”刘备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张任从益州出兵打汉中,这意味着刘基早就谋划已久,这是一场针对他蜀汉的致命偷袭!汉中若失,洛阳危矣!
“还有……长安急报!”另一信使接口,声音惶恐,“楚将黄忠,出祁山,疑似与马超呼应,已逼近潼关!长安守将陈平将军压力巨大,京兆尹各地已出现骚动!”
“大哥!”张飞哇呀呀暴叫,“老家都要被偷了!还打什么建业!快回兵,俺要去宰了张任那厮!”
关羽丹凤眼眯起,赤脸更沉:“军师,汉中乃我咽喉,万不可失!长安亦是我汉